陽光下三個人忙忙碌碌的,給人感覺朝氣蓬勃的樣子。似乎只有我一個人慢吞吞的,既缺少精神也缺乏活力。我是不是提前衰老了,我問自己,於是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挺年輕的啊,還是上大學時的那副模樣,絲毫未變。那就是未老先衰了?我嘆道,扣倒鏡子又開始生悶氣。
大家誰也不安排我事情做,好像我一個人呆在屋裡生悶氣就是最主要的事情。我乾脆又躺倒在床上,居然又睡著了。
“看來你被瞌睡蟲襲擊了。”鄒淼玲過來撓我的脖子,“起來吃午飯啦,懶蟲!”
“不是剛吃過早飯嗎?怎麼這麼早又吃午飯,下午有事情嗎?”我揉揉眼睛問道。
“大小姐,十二點鐘了。你以為還早著哪?我看你快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乾脆晚上別睡了,給大家看門。”
我羞愧地看著時針指向的位置。我為什麼這麼貪睡?完了,大懶蟲、小懶豬這等名號看來非我莫屬了。
經過一番自我檢討,我分析出一個結論:這幾日一直擔心爾忠國找我麻煩,總在膽顫心驚中渡過,精神難免倦怠,所以變得如此貪睡。
但願他跟那個變態女人對我沒興趣了。饒過我吧,我虔誠地祈禱上天幫我,儘管上天從未真正幫過我什麼。
真讓鄒淼玲說對了,晚上我果然睡不著,熬到下半夜好容易合上眼,卻又被噩夢驚醒。三個人一起擁進我的房間瞪著我,雖然一句埋怨的話也沒有,但此時無聲勝有聲。我知道睡眠被人打擾的滋味——惱火,於是雙手舉起做投降狀,都是我的過錯,對不住大家了。但是我的姿勢似乎不太正確,在他們的眼中怎麼看都像在伸懶腰,於是鄒淼玲上來拍了我幾巴掌,然後翻了個白眼閃人。
高銘銳比較文明,沒有學他老婆的兇樣,只衝我翻了一個白眼隨即跟在他老婆身後撤離我的房間,剩下的那個人最文明,什麼也沒說,也沒任何不禮貌的表情流露,但剛出去又被人推了回來。
鄒淼玲認為我需要一個守護神,便勒令池春樹守在我旁邊睡,以此保證我不再發出噪音。而我正在為夢中看到的那間猙獰的活體解剖室困擾著,害怕一個人睡在黑暗裡,於是對於池春樹的陪伴我求之不得。
像以前一樣,他拖了長榻進來挨著門躺下,一旦我再出什麼異常狀況,他會第一時間叫醒我。
我一面感激春樹的關懷,一面又討厭被人照顧的感覺,讓我越發感覺自己是個累贅。我一度懷疑自己是否神經或者身體出了問題?為何總做惡夢?為何美好的夢卻一個也不光臨“寒舍”?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無話說。
爬走,趕文是硬道理。
233
233、被功夫熊貓強吻了 。。。
隨著非凡大舞臺的名氣越來越大,為了獲得更多的贊助,我們不得不應酬演出之外的事務。鄒淼玲同志覺得結交些“酒肉朋友”很有必要,認為既然那些人願意“巴結”我們這些明星,我們就當仁不讓撈點外快。在鄒淼玲同志的眼中,能多籌集一份財物支援抗戰就等於多消滅一個鬼子,多消滅一個鬼子則等於多替她雪恥一分。
知道我不甚酒力也不善交際,我這閨蜜拿出了以一當十的魄力,半實力半技巧的頻頻放倒那些腰纏萬貫的“名流”,也籌措到不少意外之財。多虧有她和另外兩位豪俠在前面擋著,否則憑我這樣不善交際的人不但拉不來贊助,還會把事情辦砸了。
日曆撕去兩頁,轉眼到了我的生日。這是我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二個生日。
我又老了一歲。
看著日曆,感覺自己是害怕過生日的,因為心緒早被惆悵罩滿。
但願這一天很快便成為過去,就像二十幾年的光蔭,不帶絲毫痕跡地溜走了,總能以最敏捷的速度在你不經意的時候溜走,彷彿從水從指縫間流出去,怎麼抓也抓不住,手心裡總是空的。
來到這個時空卻又感覺時間是拉長的,每一天都帶著血和淚上演著一幕幕活生生的悲劇。每過一天,生命的神采就被無情地磨蝕一點,原本鮮豔的顏色就會黯然一點,彷彿雜染過的布匹,經過歲月的洗滌再也還原不到最初的色澤,而這種磨蝕和褪變儘管緩慢,卻異常痛苦地發生著,原本用顯微鏡才能看得出的變化如今只需肉眼輕輕一掃就能發覺。
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沒有任何驚喜等待我,我想大家都忘記了我柳拾伊為何叫柳拾伊。算了,生日嘛,少過一次也沒什麼。戰亂時期,每天能活著迎來第二天的太陽就是最好的生日賀禮。我原諒大家忽略我生日的同時也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