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吧。”我反客為主,對眾人說道。我本來就是這個土地上的主人,只是暫時被一幫野蠻人用極其野蠻的方式剝奪了當家做主的權利。
池春樹微微笑著,看向我,那副表情分明在說他明白我又在犯倔。
我給他一個會意的微笑,一筷子戳在一隻早已瞄好的壽司上,放進嘴裡,用勁咀嚼——非常好吃。仁丹鬍子看來比較習慣在用餐時喝點清酒,自斟自飲著,但眼睛一直看著我未曾離開。難道我就這麼“秀色可餐”嗎?而且總這麼盯著人家看,很不禮貌吧?我白了他一眼,垂下睫更用力地咀嚼,想象著他就是我口中那團正在被利齒研磨成碎渣的壽司。
到目前為止,龍鬚川進是最最老實的一個用餐者,始終垂著睫、斯文地吃飯,幾乎聽不到聲響。
百合子那個小丫頭片子跟他伯父一樣喜歡盯著人看,不過不是看我,而是她身旁的春樹帥哥——
百看不厭喏。
我心裡又是一陣酸溜溜的。
哎,這是什麼情緒嘛,不是我硬把他往她那裡推的嗎?成人之美的我犯什麼酸?
新來的日本女人跪在我身邊,殷勤地替我夾菜,並用發音有些奇怪的中文介紹每樣菜給我聽。
我想起以前我和池春樹約會時,他總建議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