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越來越能耐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廚房去放火,整個道觀的人都被你們驚動了,很好玩是不是?”
“對。。。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 的,我們只是想做個小菜,表表愛心,結果。。。發揮有點兒失誤。”秋冰月低著頭小聲說道。
“做菜?難道武當派餓著了你們不成。”
“夠了,”林詩詩抬起頭看著白楊吼得中氣十足:“我們不過是想給你們做個下酒菜罷了,怪只怪手藝不精,都是我的主意,罰便罰我吧,與冰月無關,她不過是好心幫忙而已。”
“做錯了事還敢吼得那麼大聲,”白楊一副氣得吐血的模樣,“你明日便給我滾下山去。”
白楊狠狠瞪了林詩詩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告訴你,姑奶奶長這麼大還沒學會滾呢。”
林詩詩氣極,也沒多想反身拿過那盤她一路精心呵護的辣子雞丁力道十足的向著那個挺拔的背影狠狠扔去。
只聽得“咯嚓”一聲,尚未走遠的白楊那身永遠脫塵超俗的白衫上赫然便畫上了一幅五彩繽紛的版圖。
白楊慢慢將外衫脫下放在鼻下聞了聞,弦即抓成一團猛的向地上擲去,還不忘恨恨的朝上跺了兩腳,手指著林詩詩半餉說不出話來,“小楓,你都看到了,你還替她說話,我不管她是你師姐還是誰,總之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女人,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朋友都沒得做。”
白楊只穿著中衣轉身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過頭來,怒罵道:“潑婦。”
“他罵我。”林詩詩指著白楊的背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秋冰月將她抱住,不停地拍著她的背道:“詩詩,白楊那是一時氣話,你別當真,沒事沒事。”冰月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朱祐楓搖搖頭,伸出手替冰月摘下頭上的雞毛,拍拍她的肩,溫柔說道:“胡鬧,就是這麼做賢妻的?明日不許吃早飯,這是相公我對你的處罰。”
走至門邊又轉過頭來,手指夾著一根雞毛小聲道:“日後做了錯事也別留下一地的罪證,讓人一路追著來,便是想包庇也不成了。”
林詩詩抬頭看了冰月一眼,繼續捶著桌子大哭。
好在火勢不大,一會便被撲滅了,損失也不算大,第二晶不知是不是朱祐楓出面擺平了那個火氣超大的掌門,總之倒是沒有人再來尋她們的麻煩,不過因著一個人的到來,倒徹底讓他們這一票人結束了武當山這一段雞飛狗跳的快活日子,據說秋冰月與林詩詩下山的時候,觀中弟子紛紛敲鑼打鼓,擊掌慶祝,只差放煙花了,老劉頭仰天長嘆,老淚縱橫,“上天開眼,娘哎。。。終於又可以往後院放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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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劃過白亮的閃電,雷聲轟隆隆響起,狂風暴雨,電閃雷鳴,豆大的雨珠狠狠砸在戶外行走的人身上,只見一人身影匆匆,在暴雨中狂奔而來。
“啟奏皇上,江南八百里急報,江南蘇松河河道淤塞,洪水氾濫,災情波及松江、淘常州、蘇州、鎮江等產糧重鎮,百姓流離失所,情勢危急啊。”
李東陽顧不上擦去臉上雨水,急急奏道。
朱祐樘猛的一捶向書案:“又是災,又是災,成化二十三年,河南水災;弘治元年,山東旱災,江蘇水災;二年,河南水災,華北旱災;三年,浙江水災;四年陝西旱災,江西水災,到今日弘治五年,先是蘇北淮河水災,接著又是廣西瘟疫,現下又報蘇松河水災,還不算邊關的侵擾,朕自登基以來,除去重肅朝綱,便是一日不寧的同這些天災人禍鬥爭著,老天究竟要考驗我朱祐樘到何時?咳咳。。。。。。”
“皇上,”李東陽焦急說道:“此次受災的地方非同小可,俱是重糧區,咱們北方的糧食都是靠南方供上的,而南方的產糧及賦稅主要靠江南,民間有諺語云:蘇湖熟,天下足。可如今江南一片汪澤。。。。。。“
“不必再說,”朱祐樘無力的擺擺手道:“再治,朕相信,人定勝天,派人前往江南,要不惜任何代價,全力治河。”
“皇上。”李東陽猶豫著不知如何啟口。
“說,還有何事?”朱祐樘暴喝道,李東陽嚇了一跳,朱祐樘自登基以來,身為內閣大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皇上如此疾嚴厲色。
“皇上,”李東陽咬咬牙說道:“近年天災人禍不斷,我朝國庫早已空空如也,現如今治河花費好比無底之洞,如何還有能力支撐?”
朱祐樘揉揉眉心良久未能出聲,國庫的情形他比誰都清楚,半餉才說道:“先生認為此次前往江南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