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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楓心有不忍,立著未動,心中暗歎口氣,若真是苦肉計,那倒是好了。
“杭弟,我只負責將你帶回去,如何定你的罪要看父皇的意思。”
或者乾脆可以說成是看太子的意思了,他心裡也清楚,康王犯的是大罪,無論哪一條都必誅,太子心善,兄弟相殘,他雖不喜見到,但是,放虎歸山這種事,相信任何帝王都不會做。
朱祐楓看著康王,那抹熟悉的笑容又浮了上來,“讓你的人降了吧,硬撐著對誰都沒有好處,何必執迷不悟,你膝上的傷若不及時醫治,怕會留下惡疾,何必廢了這條腿。
朱祐杭痛得面容扭曲,命都沒有了,還要腿做什麼?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般苦,降?屈辱的感覺油然而生,可是不降又能如何?大勢已去,他閉上雙眼,顫抖出聲:“張侍衛傳本王號令,全軍。。。歸降!”
風從北面吹來,吹在他臉上,似有人使勁給了他一耳光,衣衫獵獵作響,汗溼了又幹,幹了又溼,只留下透心窩子的涼。睜開雙眼,驕傲之色透出,“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你拿下吧。”
朱祐楓怔怔地看著他,無數次轉過想要將他偷放的念頭,畢竟,他們自小一起長大,一起講讀,也曾一起頑劣過,當日在刑部監牢,若不是他及時出手相救,為他治傷,現如今他怕也早已化做了灰,這個比他小了近兩歲的弟弟,雖是異父異母,卻一直情同手足,他,也曾有過一顆純真的心,只是,跟錯了人,到如今,毀了這一生。。。。。
沉默轉身,艱難說道:“來人,將逆臣康王,拿下!”
康王領兵殺入京城,在城外受到朝廷兵力阻攔,康王不敵,負傷被擒,朝廷未費一兵一卒,兩萬兵馬全部歸降。
☆、256 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尤尚書率領小余兵力輕鬆進入紫禁城,葉聰燃放訊號,引康王兵馬入城,而尤尚書等人卻也只是進到了神武門,四周城門瞬間緊閉,尤尚書所有人馬被圍困其中,大批錦衣衛突然衝出,手裡皆拿弓箭,此時箭已上弦,正齊齊指向他們的方向。
尤尚書只覺心下一驚,莫名升起了一陣恐懼感。
朱祐樘昂首闊步走出,秋日裡柔和的陽光襯得他周身光芒萬丈,他走得很悠閒,彷彿面對的不是一場血腥殺戳,而是去踏春賞景似的,但他血液裡的激情卻在呼號。
朱祐樘春風般的聲音響起:“駙馬爺,你乾得很好,你的任務就到此為止了,回來吧。”
尤尚書大駭,哆嗦著道:“葉聰沒想到。。。居然是你。。。背叛我,你混蛋,我一心提拔你,你竟敢背叛我。”
“尚書大人,這實在怪不得我,想當初我是心甘情願為你賣命的,只可惜你一直都不信任我,很不幸,你與康王說的話都被我聽到,既然事成之後要殺我,那我也就只能阻止你事成嘍,哈哈,你不仁在先,當然也怪不了我不義,皇上還等著見你的腦袋呢,別指望著你那兩萬兵馬了,只怕現下早已成為了朱祐楓的囊中物。”
葉聰落落大方地看向他,邪氣地笑了笑。
那笑容看在尤尚書眼中,就如同魔一般,“我殺了你。”
尤尚書突然舉劍猛刺向葉聰,葉聰橫劈一掌,一股強大的內力將尤尚書震開,葉聰施展輕功騰空躍起,來到朱祐樘身邊。
“我要去看看父皇,這裡交給你。”朱祐樘說完不再看尤尚書一下,轉身欲走。
“太子留步,”尤尚書急叫道:“臣有要事要奏,此人不叫易聰,而是葉寧的兒子,葉寧尚在人世,微臣知道他藏身何處,微臣將他兒子留在身邊,也是為找到朝廷欽犯,你沒有權利處置臣,臣要見皇上,將功贖罪。”
朱祐樘揹著身子聽著他說完,唇角彎起一笑,用手掏了掏耳朵,看向葉聰道:“他剛才說什麼來著,孤一時耳背聽不清楚,這裡,你看著辦吧。”說完再也沒做任何停留。
“臣遵命。”
葉聰面容沉靜看著他,尤尚書低聲笑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那般笑,竟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計謀,四面高牆,請君入甕,只有你才想得出來,不愧為將門之後,老夫還是沒有看錯人,只是沒能看清人的心,到如今後悔莫及,老夫是輸了,但不是輸在你們手上,而是輸給了我自己,不過輸了便是輸了,老夫既然敢做,那自然也輸得起。”
“今日老夫雖死你手,可他日必有人替我報仇,葉聰你等著吧,早晚會有人來找你算帳的,你、太子、朱祐楓,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