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落,紅中有黃,黃中映紅,渾然天成,絕美一景。
楓林?這裡是楓林,曾幾何時,他逆著陽光站在溫暖背景裡,花落葉搖,袍角翻飛,便像是從雲霞裡走來一般,朝她伸出手來,那手指上似乎都沾著了淡淡霞光。
曾幾何時,他說:“你不知道麼,楓樹與秋天是風不開的。”
分不開?如今,不也分開了麼?
這裡是楓林的一角,那麼皇家的圍場離這裡有多遠?是不是隻要找到了圍場,她便有救了。
再往深處行去,楓林變成了松林,林裡靜得出奇,偶爾幾隻松鼠抱著松果嬉戲著經過,有一隻甚至眨巴著漆黑明亮的眼睛在冰月的前面望著她,竟無一點懼色,冰月停住腳步,微笑著摘下一枚松果放在手上,果然,那隻松鼠蹦蹦跳跳的便過來撿冰月手上的果實。
冰月直起身看看四周,唇角忽的噙上一絲笑意。
大半個時辰後,秋冰月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找到了一棵又高又密的松樹輕鬆的躍了上去,松樹茂密的枝幹正好能擋住她嬌小的身形,更重要的是,在這棵樹上可以清晰的看見農舍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
秋冰月在一棵粗大的枝上盤腿而坐,看似放鬆實著卻警惕著周圍的一切變化。
轉眼一個時辰已過,之間釋哲從樹林深處緩緩地走出來,在周圍巡視了一圈後又躍上了一棵樹檢視,他跳下來後,便順著前方追趕而去,不久林中便傳來了馬蹄之聲,秋冰月心下一驚,好個狡猾的釋哲,竟然用馬來追她,無怪他胸有成竹呢,兩條腿的人如何能跑過四條腿的馬,幸好自己還不笨,沒有傻乎乎的去與馬賽腳力。
冰月輕鬆躍下樹枝,如箭一般竄了出去,不一會,緩緩的馬蹄聲傳來,釋哲在遠處看見前方賣力奔跑的秋冰月,微微一笑,雙腿用力一夾,駿馬便疾馳著追趕過去。
“我說過你跑不掉的,只是沒想到你竟如此差勁,一個時辰才跑到這裡。”
秋冰月看著漸近的釋哲突然回身抿嘴一笑,再反身便跑。
“哪裡跑?”
釋哲一聲大喝,縱馬便追,誰知前方兩樹間竟有一根長藤橫住,釋哲心中一驚,慌忙間立刻一提韁繩,駿馬騰空而起,躍了過去,釋哲面露一笑,可他並不知道,她這一躍卻正中了秋冰月的第二個圈套,只見駿馬四蹄剛一落地,泥地便猛的突然下沉,釋哲笑容尚不及收回,心中便暗暗叫糟,誤以為中了冰月的陷阱,然而人馬下落到不深的地方,馬的四蹄便著了地,這時,釋哲才發現原來只是陷入了一個半米深的土坑中。
其實秋冰月大半個時辰的時間根本挖不出更深的坑來,更何況她拿來做工具的只是一把切割羊腿的短刀而已,所以這個坑只是用來誘敵卻並不是用來困住釋哲的。
釋哲騎著馬躍出了土坑後就又朝秋冰月追趕過來,只見冰月此時已經不再向前逃跑卻反而停住腳步在前方站立,不住彎腰喘氣,似疲累至極。
釋哲正要伸手欲擒,誰知秋冰月抬手一揚,幾個黑點便朝釋哲飛掠而來。
釋哲忙揮起長鞭去擋,發現只是幾枚松果,正還不明所以的功夫,駿馬卻突然揚起前蹄站立嘶鳴了起來,原來,秋冰月的松果打向釋哲是假,打傷駿馬是真。
幸好,當年在武當山時練習過箭術,指哪打哪的功夫雖不是精通,力道卻也長進不少,沒想到竟會再次派上用場。
就在釋哲低頭檢視這千鈞一髮的功夫,秋冰月突然從袖中抽出火摺子點燃往地下一扔,之間以釋哲和馬為中心瞬間燃起了一個熊熊火圈。
秋冰月拍了拍手對火圈裡的釋哲道:“你若不想被燒成焦炭,就乖乖不要亂動,等這些松子油燃盡之後便能出來了。”
只聽火圈中釋哲暴跳如雷:“你……你使詐。”
冰月聞言抿嘴一笑道:“你當我傻麼?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與其利用一個時辰的時間拼命去往城裡逃,還不如就藏在這四周使上些手段,冰月多謝釋哲將軍手下留情,這份情小女子暫且記下,他日將軍若有難處,用得上小女子時,一定義不容辭,少陪,將軍保重。”
話一說完,秋冰月便轉身向著城裡的方向疾奔而去,知道火圈中的釋哲再也看不見那小小的身影。
釋哲才搖頭一笑,自己可是攬上一個大麻煩了,還不知大汗若知道後會怎樣處罰他?可是,管他呢!憐香惜玉可是男人的優秀品質,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便更應該具有這般的品質,誰說不是呢……
在路的分岔處,秋冰月將外衫撕下一條掛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