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楓卻是一驚,白楊不是該在府裡留守的麼?天已經這般晚了還跑來找他,難道。。。府裡出事了?
“快喧。”
白楊一臉焦急神色的進得門來,見太子也在,不禁一愣,只得先向朱祐樘行禮,朱祐楓看他一身狼狽,心下已然明白幾分,低聲喝到:“莫不是府裡出什麼事了?”朱祐楓只盼不是心中想到的那個最壞的訊息。
白楊略微躊躇,瞟了朱祐樘一眼,不知當不當講。
“說。”
“是,王爺。”白楊上前與二人低聲說道:“今日屬下等跟著王妃去廟會,沒想到剛逛不久,王妃就被人劫走了。”
“什麼?”朱祐楓險些站立不穩,原心想再怎麼樣糟糕也是冰月走丟了或是又在府裡見了什麼人了,卻一萬個想不到居然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這不是太離奇了麼?究竟是誰敢來挑戰他的權威,難道真不把他當成王爺了。
不禁心中大怒,一手把桌子掀翻,棋子滾落一地。
朱祐楓指著白楊吼道:“簡直是豈有此理,你們不是都應該在王妃身邊的麼?啊?她怎麼還會被人劫走?你們都幹什麼去了,你的一身功夫呢,是不是最近都太閒了,你明明知道我們身邊暗中潛伏著一個影子,居然還是這般大意,本王平日裡是如何交待你的?看個人都看不住,不如趁早滾回武當山去。”
白楊臉上紅白交替,緊緊咬住下唇,做聲不得,確實也是他疏忽了,只顧著兒女情長。朱祐楓心中一團火直燒,讓他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小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我們應該聽白楊說清楚的。”朱祐樘的臉色沉了沉,從小,他見到的四弟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面容,喜怒不形於色,就算天崩下來,他也只是淡淡笑笑,彷彿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現在,他的臉色,沉得好似夏日的陰天,烏雲壓城,彷彿隨時都會有一場雷雨即將下來。
☆、124 禍不單行
朱祐樘畢竟是經歷過無數風雨的東宮太子,立時便冷靜道:“白楊你且慢慢說,把來龍去脈都說清楚,我們好好分析是什麼人乾的。”
“是,太子。我與煙兒和眾侍衛一直跟著王妃的,怎知今日廟會雜人太多,突然一夥人從衚衕口湧出,幾下就把我們擠散了,屬下意識到情況不對,看到王妃被人拖去了衚衕裡,我等跟著衝過去,又被人群攔住,侍衛也全都被衝散,等屬下展開輕功追進去,卻遇到一個武功奇高的怪人,是屬下武功不濟,竟不是他的對手,”白楊低下頭接著說道:“突然一輛黑布馬車從衚衕裡衝出來,屬下招呼張常去追,誰知道又接著衝出三四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屬下不知道王妃在哪架車裡,我們人手也不多,各自分頭去追,可最後發現,都是空的。”白楊當然不會說出他被人點了穴丟在風雪裡站了半個時辰的丟人事。
白楊一口氣說完,卻不敢去看朱祐楓臉色。所謂旁觀者清,此刻還只有朱祐樘腦中清明些。
“小楓白楊,看來他們是有預謀的,你們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白楊你可看清來人的面目?”
白楊搖搖頭:“突然發生的事,人太多了,屬下只顧在人群中找王妃,確實沒看清,只模糊看去是一男子。”
“葉,聰。”朱祐楓突然咬牙擠出了兩個字。二人聞言都大驚,朱祐樘雖知一些冰月與葉聰的過去,但卻不相信葉聰會有這麼大膽,竟敢搶人,而且他還是駙馬,不會這麼沒腦子吧。
“我看不會是他。”朱祐樘微微搖頭。
“王妃今天可有什麼反常?”朱祐楓問。
白楊想想又搖搖頭:“沒什麼啊,就是穿了一套男裝,我們還笑話了很久呢。”
朱祐楓聞言又怒又痛心,臉都白了,心想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明明都清楚了的麼?不是已經心裡都有彼此了麼?不是都要好好過日子了麼?為何還要走,到底要自己怎麼做她才滿意,為何給了他希望又要這麼殘忍的對他。
“王爺,是屬下該死,屬下一定盡全力把王妃找回來。”白楊跟隨朱祐楓多年,上戰場闖江湖,卻從未見他如此絕望過,一時之間也六神無主起來。
“小楓懷疑是駙馬?駙馬今日並未來守獵,據說是要留守宮內,按理不可能出宮的,等我們明日一早趕回去,一查便知,這件事還得包著,父皇那不可透露半分,以免驚了聖駕。”朱祐樘低聲說道。
朱祐楓撐額點頭,心中早已痛得發麻,他已經下意識的認為這不是被劫,而是。。。那二人早有預謀的私奔了。
白楊眉心一皺,似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