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看看醫書外,便是在花園內找個僻靜的地方一坐便是一天,其實什麼都沒有想,只是那樣靜靜地坐著,凝視著遠方。
砰一聲書房的門被踢開。
“師兄。”
一身火紅色的衣裳,林詩詩瞪著美麗的雙目,急匆匆地奔進來,憤恨地看著葉聰。
“幹什麼你,風風火火的,有點女子的樣兒麼?”
葉聰放下筆不悅的吼道,這個師妹不知是發了什麼瘋,那日與他大鬧了一場後便離開府走了,連師傅都勸不住。
“我問你,靖王去哪兒了?”林詩詩繼續瞪眼。
葉聰半眯起眼打量了她一番,冷笑著說道:“怎麼幾月不見你對他倒是這麼關心了啊。”
“你少廢話,我只問你靖王去哪兒了?”林詩詩拍著桌子道。
“他去駐守玉門關了,順便再告訴你,他身邊那個小子跟著他一塊去了,走了十幾天了,你怕是見不著了。”
葉聰還待再嘲諷兩句,林詩詩卻一陣風似的轉身而出。
“師妹你要去哪裡?不許任性,軍營不是女子可以去的地方,你別枉想著去尋他。”葉聰嘶吼道。
林詩詩充耳不聞。
“夠了沒有?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去邊關,你瘋了吧你。”
林詩詩停下腳步同樣火大的吼了回去:“你管我做何?當初若不是你硬將我拉進來,他至於如此恨我麼?不要你在師傅面前裝好人,一臉假惺惺的,你除了會爭權奪利搶女人之外,你還會做什麼?”
憤怒之下,林詩詩赤紅著眼,仇視的看著葉聰。
葉聰暴戾的低吼出聲:“滾。”
哼,林詩詩一昂頭,奔出府外,猛的躍上馬背,一抽馬鞭,快速向前面疾馳而去,惹得街上好一陣雞飛狗跳。
看著突然騎馬衝向街道的林詩詩,葉聰無奈的嘆息一聲。
回到書房剛執起筆,一個侍衛便進門在他耳畔低語著,葉聰面色一沉,低罵道:“今兒個是何日子,好不容易休假一日,怎的誰都來尋他晦氣。”
☆、48 原來如此
“大人,見是不見?”
葉聰想了想,低聲道:“老朋友了,人家怎麼說也曾經是個呼風喚雨的小王爺,如今淪落到這般地步,不見豈不太過無情,秋姑娘現在何處?”
“回大人,屬下原看到她在前院轉著,現下怕是回後院去了。”
“嗯,將那人帶去花園,在花園口守著,別讓秋姑娘進去。”
葉聰吩咐著,收斂了火氣,起身撣撣衣角,唇角彎出一笑,來找他,難不成還想興師問罪,就憑他,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怎的半年不見,昔日*倜儻的小王爺竟成了如今這般模樣,難道皇陵的風沙真如此猛烈麼?”
一道溫潤如水的嗓音響了起來,葉聰帶著得意的笑容嘲諷道。
朱祐杭沒有回身,只是半依在一棵樹下,目光空空地看著前方,右腿微曲著,淡淡道:“皇上仁慈,準我進京治傷,就回去了,我這次來只是想在走之前問清楚一些事,其實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心底的疑惑不解,這輩子都會睡不著。”
朱祐杭平淡的嗓音中透著無限的悲涼。
假山後,正有一下沒一下撕著花瓣的纖纖素手猛的一頓,死死盯著自己腳下已然成了堆的殘花。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葉聰誇張的笑著,“你想知道我為何會突反你與尤尚書是麼?無所謂,我可以告訴你,尤尚書手段毒辣,對於除掉靖王那一段你們都瞞著我,至始至終根本就未當我是自己人,哈哈,十分不幸,你們密室的談話我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原來你們早就準備在事成之後除掉我,卻還一直承諾著為我恢復葉家聲譽的謊言,若不是被我僥倖聽到,今日我怕是早就不能站在這裡了。”
“原來你早就謀劃著要背叛我們了,早已暗中四處保留我們的證據?卻表面上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朱祐杭原本就削瘦蒼白了許多的臉更是透明瞭幾分,“我只是想不通,太子為何也會相信你?”
“哈哈哈。”葉聰仰天長笑,這個就是靖王妃的功勞了,她求上門來,我豈能不用,沒必要和你這條喪家犬一一說清,看來我的偽裝還不錯,騙過了你們這一老一小兩條狐狸。”
葉聰背付著手,面上盡是得意之色。
朱祐杭點了點頭,自嘲地笑笑,“你確實掩飾得很好,沒想到我們幾年的計劃,竟敗在了你這條狗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