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敢冒這個險。”
話雖如此,宮繡畫還是擔心的看著屋內,莊繼華始終沒出聲,也沒招呼他們進去,以宮繡畫對莊繼華的瞭解,他肯定有辦法對付。但困擾他的是他不願不會以製造政府危機的方式,也不會以動搖國民政府威信的方式,如此他能採取的方式便極其有限,甚至可能沒有效果。
天色漸漸全黑了,躲在外面的隨從三三兩兩的在院子門口探頭,宮繡畫揮揮手,讓他們自己離開小不要在這裡打擾。
“有吃的嗎?”莊繼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宮繡畫回頭見他站在門口,她輕輕舒口氣知道他已經找到應對方法了。宮繡畫和伍子牛都沒問莊繼華,他會怎樣應對這次危機。
就在莊繼華吃晚飯時,馮詭晃晃悠悠的過來,推開門看見莊繼華在吃飯,伸頭打量桌上的飯菜,忍不住笑了:
“嗯,汽鍋雞,火腿,紅燒素肚,不錯,還挺豐盛的。”馮詭的笑容中帶著寬慰和放心。
“繡畫,加個碗。”莊繼華也沒說什麼:“中午的酒還沒消,今晚就不喝酒了,無常兄,隨意。”
“哪能不喝酒呢”馮詭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拿出一罐酒,邊開啟封口邊說:“這可是二十年的貴州茅臺,今天算你有口福。”
“哦,二十年茅臺”莊繼華伸手拿起酒瓶,這個酒瓶不是玻璃酒瓶,而是傳統的陶瓷罐,土黃色的陶罐,上面用行書寫著茅臺二字,整個酒罐古色古香,莊繼華也不說什麼,立馬給自己和馮詭倒上,一股濃烈的酒香立刻在屋內蔓延。
莊繼華閉上眼深吸一口,似乎陶醉在那股濃烈的酒香中,過了一會才睜開眼興奮的招呼伍子牛:“伍子牛,你也有口福,拿個杯子來。”
沒想到伍子牛卻堅決的搖頭:“司令,從今天開始我不喝酒,司令,你最好也少喝點,馮先生,職責所在,還請原諒。”
說完,伍子牛拉開房門出去了,莊繼華一愣,馮詭微微一笑,心裡卻開始重新評價伍子牛。從得到訊息開始,伍子牛就悄悄將莊繼華的保衛級別上升了,施少先
警戒升級到戰時級別,現在他們的危險不但來甘子酬還有可能來自軍統和中統。
宮繡畫從莊繼華手中接過酒罐,這個動作表明她也不希望莊繼華喝得太多。喝了兩杯酒後,莊繼華看著馮詭笑道:“歲月催人老呀,無常兄這些年越發穩重了,再無當年蘇北鬼才的不羈了。”
“沒辦法”馮詭嘴裡噴著酒氣,心中略有些得意,當年他潛入蔣介石身邊,引導他發動了中山艦,可這也成了他事業的轉折點,從此之後慢慢離開了權力中心,漸漸的要成為南京官場上一個碌碌官僚,一身抱負也無法實現,直到被派到重慶後,在轟轟烈烈的社會改革中,他漸漸沉寂的雄心才重新燃起。
“這個麼多年,這麼多事,不想沉穩也不行呀。”馮詭嘆口氣:“文革,你不也一樣嗎?這要換以前,恐怕你什麼也不會說,最大也就一毒了之,可現在你能無視嗎?走得了嗎?”
莊繼華默然了,的確,他不能無視,更不能一走了之,他必須做出努力,為自己,為那些追隨他的人,挽回不利局面。
“文革,我回去後,查閱了最近幾個月委員長的所有講話,黨部的所有指示,我得出的結論是,委員長還沒有下決心,雖然他撤了李之龍,但還不能說明他就要動你了小所以你還有扳回來的機會,不過我認為,你最好還是不要作這樣的嘗試。”忽然之間,馮詭的神情變得非常嚴肅。那股酒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什麼?”莊繼華把玩著酒杯,不動聲色的問道。從回來到現在他一直在等馮詭的到來,從人才上說,他身邊聚集了不少,王國斌、夏陽林這樣的善戰之將,李之龍這樣的政務高手,梅雲天這樣金融人才,但缺少一個陰謀家,象馮詭這樣的陰謀家,張靜江不是這樣的人,他甚至連政治家都算不上,只是比別人多了些經驗。“文革,你發現沒有”馮詭沒有答話,而是繼續說道:“你的力量太分散,又太集中。”說道這裡他停頓下,莊繼華和宮繡畫,似乎是留給他們思考的時間,然後才說:“說集中,你的力量主要集中在重慶,四川雲南貴州三省雖然說是在你的掌控下,實際上你只掌控了三分之一。當然是最重要的三分之一,而你控制西南三省更多的是依靠你的威望,你在這些年中積累起來的威望,這就有一個巨大的缺陷,一旦委員長要動你,你也只能依靠你的威望來反擊,但這又會削弱你的威望,所以你反擊會削弱你的威望。而這是你最大最有力的武器。”
“說集中,你的人主要集中在西南開發隊和重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