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地,大人,你談吧,說呀,請不必拘束,”年輕人說。梅多克葡萄酒和尚欠丹葡萄酒按同樣比例混合在一起喝,已經讓他的話多起來,況且,他與其他人正好相反,不怕他人干擾。
“哦!大人,他對嘲笑話聽得很清楚,”娜農說。
“我們是否可以讓他談小貴人的那樁事了?”公爵問。
“是的,”娜農說,“談談你昨天晚上碰到的那個小貴人。”
“啊!對,在我的路上,”科維尼亞說。
“然後在比斯卡羅的旅店裡,”公爵補充道。
“然後在比斯卡羅的旅店裡,”科維尼亞又重複說,“這的確是真的。”
“那麼,你果真見到他了?”娜農問。
“那個小貴人?”
“是的。”
“那當然,”科維尼亞說,“這是一個迷人的小白臉:金髮、苗條、漂亮,象個年輕新貴。”
“一點不錯!”娜農扁著嘴說。
“你迷戀上他了?”
“迷戀上誰?”
“那個金髮、苗條、漂亮的小貴人。”
“哦!大人!”科維尼亞準備消除拘束,便說,“你們想說什麼呢?”
“你一直把那隻銀灰色手套貼在胸口嗎?”公爵偷偷笑著說。
“那隻銀灰色小手套?”
“不錯,就是你昨天晚上狂熱去吻的那隻手套。”科維尼亞對此莫名其妙。
“那隻讓你對女扮男裝產生懷疑的手套,”公爵一字一頓地指明道。
“啊!”他叫道,“是說小貴人是個女人嗎?嗯,說實話,我早猜到了。”
“不再懷疑,”娜農低聲說。
“給我飲的東西,我的妹妹。”科維尼亞說,“我不知是誰喝光了我跟前的酒,瓶裡什麼也沒有了。”
“喂,喂,”公爵說,“有補救辦法,既然愛情阻止不了他的吃喝,國王的事情不會遭受損失。”
“國王的事情受到損失!”科維尼亞叫道,“決不會!國王的事情是頭等大事!國王的事情是神聖的!為陛下的健康乾杯,大人。”
“我們能相信你的忠誠嗎,男爵?”
“相信我對國王的忠誠嗎?”
“是的。”
“我堅信你們可以相信這一點。我願隨時為國王而粉身碎骨!”
“這倒很簡單,”娜農說。她擔心的是他好飲酒,一見到梅多克葡萄酒和尚欠丹葡萄酒,科維尼亞就會忘記他所扮演的角色,而只顧一頭扎進自己的嗜好中了,“這很簡單,你不是由於公爵先生提拔,而成為效忠國王的上尉嗎?”
“我永誌不忘!”科維尼亞感激涕零,將手放在心口道。
“我們會做得更好,男爵,我們將來會做得更好,”公爵道。
“謝謝,大人,謝謝!”
“而且我們已經開始了。”
“的確!”
“是的,你太膽怯,我的年輕朋友。”埃珀農公爵說,“你需要得到保護時,就要來找我。因為現在用不著轉彎抹角了,你也不需要再隱瞞了,現在我已經知道你是娜農的哥哥了……”
“大人,”科維尼亞叫道,“從今往後,我直接找你!”
“你對我保證這一點?”
“我保證。”
“這就對了。等一下,你妹妹將會向你解釋關於什麼事:她有一封以我的名義交給你的信。也許你的前途就在這封我特意交給你的信中。照你妹妹的意見辦吧,年輕人,聽取她的意見,她是很有頭腦的人,才智出眾,慈悲心腸。熱愛你的妹妹,男爵,你會得到我很好的恩惠。”
“大人,”科維尼亞激動地叫道,“我妹妹知道我多麼愛她,我只求能見到她幸福、健康和……富有……”
“這種熱情讓我高興,”公爵說,“你留下與娜農談話,我去處理點事情。不過,順便問一句,男爵,”公爵繼續說,“也許你能給我提供一點關於這兒土匪的一些情況?”
“當然願意,”科維尼亞說,“不過得先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土匪。大人,有很多土匪,有各種各樣的。”
“你說得對,但是,這個土匪是我見到的最膽大妄為的。”
“果真!”科維尼亞說。
“你可以想象到,這壞蛋透過無恥的暴力得到了你妹妹昨天寫的一封信,並且用這封信作交換親件,強行奪取了我簽名的空白證書。”
“一份空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