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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靈虯,羽林監王元龜,尚書郎祖瑩、宋世景,員外郎李琰之,太樂令公孫崇等並在議限。又詔太師、彭城王勰,司州牧、高陽王雍,中書監、京兆王愉,前青州刺史劉芳,左衛將軍元麗,兼將作大匠李韶,國子祭酒鄭道昭,廷尉少卿王顯等入預其事。後除豫州中正。

是時修明堂辟雍。翻議曰:

謹案明堂之義,古今諸儒論之備矣。異端競構,莫適所歸,故不復遠引經傳、傍採紀籍以為之證,且論意之所同,以詶詔旨耳。蓋唐虞已上,事難該悉;夏殷已降,校可知之。謂典章之極,莫如三代;鬱郁之盛,從周斯美。制禮作樂,典刑在焉;遺風餘烈,垂之不朽。

案《周官考工》所記,皆記其時事,具論夏殷名制,豈其紕繆?是知明堂五室,三代同焉,配帝象行,義則明矣。及《淮南》、《呂氏》與《月令》同文,雖佈政班時,有堂、個之別,然推其體例,則無九室之證。既而世衰禮壞,法度淆弛,正義殘隱,妄說斐然。明堂九室,著自《戴禮》,探緒求源,罔知所出,而漢氏因之,自欲為一代之法。故鄭玄雲:“周人明堂五室,是帝一室也,合於五行之數。《周禮》依數以為之室。德行疑 於今,雖有不同,時說暼唬�局浦�媯��暈廾魑模��春臥稹!北局浦�媯�侵芪迨乙玻揮誚癲煌��嗆閡熘芤病:何�攀遙�鑰芍�印5�推浯酥疲�糖雜秀卵傘:握擼空藕狻抖�└場吩疲骸澳擻����冀貪喑#�疵碇匚藎�舜錁歐俊!貝四嗣魈彌�囊病6�ψ圩⒃疲骸胺浚�乙玻�教煤笥芯攀搖!碧煤缶攀抑�疲�薔摶旌醯顆獷Q又云:“漢氏作四維之個,不能令各據其辰,就使其像可圖,莫能通其居用之禮,此為設虛器也。”甚知漢世徒欲削滅周典,捐棄舊章,改物創制,故不復拘於載籍。且鄭玄之詁訓《三禮》,及釋《五經異義》,並盡思窮神,故得之遠矣。覽其明堂圖義,皆有悟人意,察察著明,確乎難奪,諒足以扶微闡幽,不墜周公之舊法也。伯喈損益漢制,章句繁雜,既違古背新,又不能易玄之妙矣。魏晉書紀,亦有明堂祀五帝之文,而不記其經始之制,又無坦然可準。觀夫今之基址,猶或彷彿,高卑廣狹,頗與《戴禮》不同。何得以意抑心,便謂九室可明?且三雍異所,復乖盧、蔡之義,進退亡據,何用經通?晉朝亦以穿鑿難明,故有一屋之論,並非經典正義,皆以意妄作,茲為不典,學家常談,不足以範時軌世。

皇代既乘乾統歷,得一馭宸,自宜稽古則天,憲章文武,追蹤周孔,述而不作,四彼三代,使百世可知。豈容虛追子氏放篇之浮說,徒損經紀《雅誥》之遺訓?而欲以支離橫議,指畫妄圖,儀刑宇宙而貽來葉者也。

又北京制置,未皆允帖,繕修草創,以意良多。事移禮變,所存者無幾,理苟宜革,何必仍舊?且遷都之始,日不遑給,先朝規度,每事循古,是以數年之中,悛換非一,良以永法為難,數改為易。何為宮室府庫多因故跡,而明堂辟雍獨遵此制?建立之辰,復未可知矣。既猥班訪逮,輒輕率瞽言。明堂五室,請同周制;郊建三雍,求依故所。庶有會經誥,無失典刑。識偏學疏,退慚謬浪。

後議選邊戍事,翻議曰:

臣聞兩漢警於西北,魏晉備在東南。是以鎮邊守塞,必寄威重;伐叛柔服,實賴溫良。故田叔、魏尚聲高於沙漠,當陽、鉅平績流於江漢,紀籍用為美談,今古以為盛德。自皇上以叡明纂御,風凝化遠,威厲秋霜,惠沾春露,故能使淮海輸誠,華陽即序,連城請面,比屋歸仁。懸車劍閣,豈伊曩載;鼓譟金陵,覆在茲日。然荊揚之牧,宜盡一時才望;梁郢之君,尤須當今秀異。

自比緣邊州郡,官至便登,疆場統戍,階當即用。或值穢德凡人,或遇貪家惡子,不識字民溫恤之方,唯知重役殘忍之法。廣開戍邏,多置帥領;或用其左右姻親,或受人財貨請屬,皆無防寇御賊之心,唯有通商聚斂之意。其勇力之兵,驅令抄掠。若值強敵,即為奴虜;如有執獲,奪為己富。其羸弱老小之輩,微解金鐵之工,少閒草木之作,無不搜營窮壘,苦役百端。自餘或伐木深山,或耘草平陸,販貿往還,相望道路。此等祿既不多,資亦有限,皆收其實絹,給其虛粟,窮其力,薄其衣,用其工,節其食,綿冬歷夏,加之疾苦,死於溝瀆者常十七八焉。是以吳楚間伺,審此虛實,皆雲糧匱兵疲,易可乘擾,故驅率犬羊,屢犯疆場。頻年以來,甲冑生蟣,十萬在郊,千金日費,為弊之深,一至於此!皆由邊任不得其人,故延若斯之患。賈生所以痛哭,良有以也。

夫潔其流者清其源,理其末者正其本。既失之在始,庸可止乎?愚謂自今以後,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