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違抗。
而戰楓,就要作出一個判斷。
是誰殺了斷雷莊莊主謝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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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天下無刀城。
白胖的刀無痕撫弄酒杯:“戰楓應該知道,他作出的判斷可能會使武林大亂。”
刀無暇錦衣玉袍,手中紙扇輕搖,笑容無懈可擊: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
刀無痕道:“戰飛天的兒子,應該不會差到哪裡。”
刀無暇微笑道:“身為戰飛天之子,他更加不能做錯事情。”
兩人相視一笑。
笑容中有說不出的意味。
刀無痕飲下酒:“那就可以放心了。”
刀無暇搖扇輕笑:
“戰楓必定會作出最正確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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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如歌開啟店鋪的門,將一籮筐熱騰騰的燒餅抬出來。
她看看天色,烏雲陰陰地壓得很低,似乎會下雨。或許是陰天的緣故,也沒有陽光,街上的人很少,有種蕭瑟的感覺。
秋天,快來了嗎?
她覺得胸口莫名地有些堵,好像有一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卻又說不上來。
她吸一口氣,想要把奇怪的感覺趕走。
卻忽然怔住。
好似自煙霧中,街的東面走來兩個人。
一前一後。
前面的人二十五歲年紀,揹著一柄造型奇特的古劍,面容帶些憂鬱,眼睛卻很有生氣。如歌知道他,他是烈火山莊排名前二十位以內的殺手,名字叫做鍾離無淚。
後面的少年氣息很冷。
一襲藍色布衣,身子又挺又直,幽黑髮藍的捲髮在晨風中輕輕飛揚,一雙暗黑的眼睛冷漠孤寂。
如歌自然也認得他。
戰楓。
陰沉的清晨。
空氣似乎也是灰灰的。
雪記燒餅鋪。
如歌怔怔地站在冒著熱氣的燒餅後面。
一隻白色小鳥撲喇喇飛過。
戰楓——
彷彿沒有看見她。
從她面前走過。
筆直地漠然地從那籮筐燒餅前面走過。
燒餅的熱氣暈染瞭如歌的睫毛,白色的霧珠讓她覺得眼睛一陣溼涼。
她握緊拳頭,忽然朗聲笑著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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