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乾提醒他:“皇上重病。”
顧元朝道:“無事,後宮有皇后與母妃,前朝太子與大皇子平分秋色,只有兵權……”
拿到兵權的最好辦法是打戰。大雁朝周邊各國,前一兩年大戰不多,小戰不斷,且各位將軍一直鎮守邊關,基本都是皇帝的親信難以拉攏。剩下的就是北定城的十萬禁軍,現在只有一萬左右在顧元朝手上,且剛剛接手,無法完全控制。
“太急躁了。”
顧元朝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狗熊要替猴子報仇五年應該還是能夠等的。”夏令墨又悄無聲息的挪後兩步,夏令涴索性抓著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洩憤。
□□□□□□□□□□□□□□□□□□□□
柳府在三十年前在世家中也是響噹噹,皇帝召見也要謙讓兩分。
這世間的事,盛極必衰,柳家掌兵多年早已觸及了皇帝的底線,入住後宮的妃子更是盛氣凌人敢於挑釁皇后權威。在前朝被重臣忌憚,在後宮被眾多女子記恨,也怨不得家破之時眾人落井下石,導致滿門抄斬。
夏令涴隨著顧元朝路過柳府大門,只看到發白的封條下紅門斑駁,石獅早已被雜草覆蓋綠斑點點。昨日的白牆碧瓦早已不復見,牆還是那高牆,光澤不再。瓦也還是那瓦,殘缺不全。
她無端的覺得悲涼,這些個世家又有哪些真的能夠世世代代榮華富貴呢,又有多少朝代能夠千秋不敗,時光足夠改變一切。
顧元朝帶著她繞去了后街,趁著無人,抱著她腰肢一翻就過了高牆,掉入了人高的草叢之中。
夏令涴嚇得勾住他的脖子:“你想要我投懷送抱也不必如此。”
顧元朝笑道:“送上門的豆腐總是好吃些。”隨即在她唇瓣咬了一口,而後翻了進來的夏令乾只做不見,鴉九揹著夏令墨更是裝聾作啞。
順著被雜草覆蓋的道路幾個起躍去了前院,那頭畫影帶領眾人已經歸攏了過來:“稟告王爺,此處已經有人先來了。”
顧元朝眉頭一挑,畫影繼續道:“外面的人我們已經全部收拾,書房秘道中有人,進去了兩個時辰還沒有出來。小得怕打草驚蛇,只讓人進去查探,至今還沒發生任何異動。”
顧元朝想了想,問夏令涴:“你是在外等著,還是隨我進去。”
夏令涴問畫影:“可知盜賊頭子是男是女?”呃,他們現在這樣潛入柳家,其實也相當於盜賊吧?眾人望天,默唸女子與小人不能得罪,猴子更是得罪不得。
畫影恭敬地回答:“根據盜賊路過庭院留下的紗線來看,其中有女子。”
“哦,”夏令涴堅定地道,“我要去。”
顧元朝賊笑:“裡面很危險。”
夏令涴點頭:“如果你跟女盜賊對上眼了,那我才真的危險。”
於是,畫影點了幾個武功高牆的影衛在前面開路,顧元朝帶領著夏令涴等走中間,鴉九負責外面的守衛。
說是書房,其實就是一間破敗的屋子,到處都是蛛網和灰塵,秘道在石頭壘的榻上,從上面看去是深不見底的梯子。畫影點了火毫不猶豫的走了下去,其他人手中拿著刀劍,夏令涴隨手摸了摸手中的鐲子,問身後的夏令乾道:“讓人聞了全身內臟壞死的香還剩了點沒?”
“香?可是我去救你之時,那些江湖人聞到的燃香。”
“對,其實那些香是採花賊用在美人身上的,我們讓令墨用在了那些江湖人身上。唔,別人是辣手摧花,我們只好辣手摧草了。”沒想到,還沒等到他們的詭計成功,顧元朝親自跑了過來,嘖嘖。也許,下一次可以用在顧元朝身上,讓夏令涴也嚐嚐嬌花摧草的滋味。
夏令墨在後面輕聲道:“我怕那些人武功太高,所以全部都丟了進去燒了。”
夏令乾笑道:“姐夫放心好了,那香的解藥姐姐早已融入茶水中給你喝了。只是解藥有限,薰香就算還有也不能用了。若是秘道中的對手太多,我覺得擒賊先擒王的好。”說著,遞給夏令涴一枚金戒指,指了指上面的紅寶石道:“將它旋轉一圈,即可彈開,裡面有一根銀針,見血封喉,半個時辰內不解就會全身潰爛而亡。”
夏令涴戴好,笑道:“我喜歡。還有別的東西沒?”
夏令乾在全身上下摸摸,衣襟的盤扣內、腰帶上的暗釦內、袖口的內袋、鞋面合口的縫隙中,還有發冠上的玉石內都有一些細如髮絲的毒針或是毒粉,夏令涴手快的分了一半安在自己的身上。夏令墨瞧著忍不住冒冷汗,幸虧之前他明智的騙下莊先生手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