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什麼才是歷史？你所知道的？我不這麼認為，我只知道，我現在的所在，我的每一個腳步，每一個動作，都是在創造歷史，只有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才叫做歷史。或許你應該把一萬年後發生的事情當作未來的預言，這樣的話你也許更容易接受一點。”

“這些都不重要了。”克拉蘇斯說道，“不管我們是處於歷史，還是處在當下，現在我們的任務是阻止燃燒軍團的入侵。一旦薩格拉斯降臨這個世界，我想你知道那樣的後果的。不管你有什麼打算，卡爾——”

克拉蘇斯誠懇地看著卡爾，“我衷心地請求你，暫時放下對諾茲多姆的埋怨，我不知道時光之主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幫助暗夜精靈，幫助這個世界。如果這個世界毀滅了，那你我的存在也會不再有意義了。”

“我說，克拉蘇斯，你的心理不要那麼陰暗，ok？”卡爾忍不住對克拉蘇斯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是死亡之翼，心頭不爽就想報復世界啊。說到死亡之翼，我倒是很好奇，你有沒有把那件事告訴他們？”

克拉蘇斯臉上浮現著揪心般的痛苦，“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我被他下了詛咒，根本無法說出與它相關的事情，就像這樣——％￥％&amp；amp；amp；amp；*％￥#……”

靠！如同一萬頭草泥馬從心裡奔騰而過。看到克拉蘇斯的舌頭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打了結一般，根本說不出一個清晰的詞語。卡爾頓時感到一陣惡寒，特麼的，幸好自己見機得早，沒有作死的卻跟著參加什麼巨龍會議。要不然，恐怕自己的下場比克拉蘇斯好不到哪去。

記憶中超人的身體和力量幾乎是無敵一般的存在，但對心靈控制、詛咒、魔法這些卻是連一般的超級英雄也不如。偏偏艾澤拉斯遍地都是喜歡引誘人的靈魂，誘導其墮落，然後落入自己掌控的邪惡的存在，四個上古之神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幾乎艾澤拉斯每一個組織背後，都有它們的陰影。

“順其自然吧！”卡爾無視克拉蘇斯熱切看向自己的目光，開什麼玩笑，現在的死亡之翼絕對比一萬年後還要狠辣，自己要是捅他的刀子……卡爾搖了搖頭，“你不是一向遵從‘歷史’不可以改變的鐵律麼，難道現在想通了？還是說——破罐子破摔？”

克拉蘇斯不知道破罐子破摔是什麼意思，但他明白卡爾話語的所指。

“這已經不是我所熟知的歷史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拘泥於那死板的教條。這些天來，我一直思考著時光之主將我們送來的意圖。”克拉蘇斯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歷史沒有我們的參與，而燃燒軍團被擊退了。而現在——諾茲多姆總不會是讓我們來到這個時代，躲在一邊看戰爭遊戲的吧！”

卡爾哈哈一笑：“你的榆林腦袋也總算是開竅了一回！”

“說得一點沒錯，如果事情按照原本的歷史發展，那諾茲多姆吃飽了撐的才會多此一舉。我相信你在永恆之地看到的景象是真實的，或許有什麼存在在試圖擾亂正常的時間線，讓未來的某一天，身為時光之主的諾茲多姆也身陷囹圄。”

克拉蘇斯眼睛一亮，卡爾的這番推測給他開啟了新的思路，他可從來沒想到過是因為有人試圖擾亂時間線，或者說如果諾茲多姆不將自己等人送過來，那自己在永恆之地所看到的景象就成了將來必然會發生的了。

“一定是這樣！”克拉蘇斯興奮地差點跳起來，“我終於明白諾茲多姆一直所暗示我的了。我們的行動不是在改變歷史，而是在糾正歷史！只要我們能夠成功阻止燃燒軍團，那……那歷史就仍然沒有被改變。”

“可別高興得太早，老克！”

克拉蘇斯有些興奮過頭，卡爾一盆冷水給他澆了上去。

“能夠讓諾茲多姆被深深困住，而只能透過這些投機取巧的手段，來尋找你我這樣的支援，你覺得這樣的敵人會比燃燒軍團更容易對付？！”

克拉蘇斯立即如被冰凍一樣呆立在那裡。是啊，能夠讓時光之主都苦苦掙扎，更是不得不向自己等人請求支援，這樣的敵人，恐怕一點也不下於燃燒軍團。

“你有什麼計劃？”

“沒有！”

卡爾的果斷回答讓克拉蘇斯差點摔倒在地，看你說得這麼信誓旦旦，還以為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結果……

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克拉蘇斯不斷用卡爾曾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安慰自己：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足足過了幾分鐘，克拉蘇斯才重新抬起頭看著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