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幾個飛躍跳下石臺,才讓差點連腳給歪了,眼見煙霧慢慢散開,大夥急忙戴上防毒面具。
防毒面具是盜墓必不可少的工具,不說古墓中的三大機關,強弩,毒氣,流沙,單單是瘴氣瀰漫的沼澤地,若是沒有防毒面具,也不可能過去,所以說盜墓既是與古人對弈。
古人贏在先機,我們贏在裝備,當然即使有最好的裝備,若沒有與建墓人同等的智慧,也必將葬身於墓底。
幾人戴上防毒面具,又重返石臺,探頭往裡一看,我急忙轉過身子,用狼眼手電照射四周,什麼也沒有,文靜對我搖搖頭。
我也犯起傻來,透過淡淡的黃色煙霧,聖陰木棺中空空如野,除了一些陪葬的明器和一堆斂服外別無一物,我看著騰子的防毒面具動了幾下,似乎是說話了,但由於戴著防毒面具,什麼也聽不清楚。
幾個人就這麼愣愣的盯著棺中看,我仔細看了一下棺中,沒有能夠產生黃煙的東西,為什麼我們第一次開啟時沒有往外湧煙呢?難道……是醉仙化成的黃煙?這一會兒的工夫他就變成煙兒啦?
我倒是聽說過有一種消屍水,倒在屍體身上,屍體便會被慢慢溶化掉,甚至連骨頭都不剩,至於變成了什麼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就算是化成了煙,那多少也得留點水吧,怎麼棺木中不但沒有水,而且還十分乾燥,難道留下的液體不多,這一會兒已經蒸發了?
我正想跳進棺木中檢視一下又沒有水跡,文靜先跳了進去,在枕頭兩側翻找,摸了幾下,手突然停住了。
翻開底部的黃色褥子,突然一個青銅古鏡似的圓盤映入眼簾,文靜大喜道:“是,是,這應該就是太陰天符!”
耗子早就等不急了,也跳了進去,腳剛一碰到棺底,突然“咯吱”一聲,棺底的木板向下開啟,耗子,文靜沒有防備驚叫一聲掉了進去,緊接木板又合死了。
我急忙跳進棺中,翻開耗子剛才踩過的棉褥,下面有一個手指粗細的小圓柱,我忙在腰間繫上繩子,把另一頭遞給了才讓三人,然後在小圓柱上輕輕一按,“咔嚓”一聲,腳下一空,整個身子掉了下去,接著頭頂上的棺木便合上了。
下面是一條光滑的冰道,斜向下通向漆黑的遠處,我大喊了兩聲,本以為又是泥牛入海,誰知過了幾秒鐘,冰道另一頭傳來耗子的聲音。
我抬頭看了看上面的棺木,兩塊木板雖然合死,但由於夾著一條粗繩,多少還留了點縫,正好可以將聲音傳到外面。
我忙告訴才讓三人,讓他們馬上下來。緊接只覺繩子一鬆,屁股便蹲在了冰道的斜面上,整個身子向前快速滑去。
不知滑了多久,前方有了光亮,光亮處還可以看到兩個人影,正是耗子和文靜,眼見離兩人越來越近,可身體滑行的速度一點也沒有慢下來,我隱隱感到不大對頭,再看前面的耗子和文靜,雙臂平直舉過頭頂,不斷做著停車的動作。
天宮之城
我猛然意識到前面有危險,忙拔出軍刀刺在冰裡,才讓三人也已拔出軍刀。待滑到耗子文靜跟前仍沒剎住,幸好被兩人截住。
我到洞口一看,不禁一身冷汗,洞口外面便是高達數百米的峭壁,軍刀犁下的冰渣還不斷往下掉著,往下一看,便是一陣眩暈,兩腿都發軟,料峭的山風猛烈的灌進冰道,發出一陣“嗚嗚”聲。
我正自感嘆赤烏子的狠辣,文靜拍了我一下說:“沒事吧?”
我笑了笑說:“沒事,只是有些後怕。”
文靜笑道:“我倆剛滑到時也是愣了好長時間才回過勁來。”接著指著右手方向興奮道:“老齊,你看那是什麼?”
文靜還從來沒這麼親切的稱呼過,我不禁有些驚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前豁然一亮,視野突然開闊起來,是一片大盆地!
周圍山壁上有兩條瀑布如銀龍一般飛進鬱鬱蔥蔥的中央大盆地。當視野轉至盆地最遠處的一角時,內心砰然跳了起來,差點從口中跳出來,我突然有一種成仙的感覺,真想從這裡跳下去,直接飛到那裡。
就在離我們最遠的地方,盆地上空神話般的飄著一座龐大的宮殿,從這裡都能隱約的看出,亭樓御宇,綿延不絕,白玉欄杆穿繞其間,再加瀑布下落激起的水霧,整座宮殿若隱若現,直如天上仙境一般。
我一時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不禁讚道:“紫氣如蓋,蒼煙若浮,雲蒸霧靄,四時彌留,皮無崩蝕,色澤油油,草木繁茂,流泉甘冽,土香而膩,石潤而明,如是者氣方鍾也未休。”
這是“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