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過去,只怕就要給人取笑了,剛欲開口,就聽見外面的院子傳來一道男聲,正是赤言,“是,卑職馬上去。”
“昨晚運動了一夜,歌兒難道不餓?”慕容燁湊過來,眸中帶著戲謔的笑意,低聲說道。
“慕容燁,你別太過分!”雲冷歌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面色,頓時又被他的話惹上紅霞,帶著嗔怒瞪了一眼慕容燁,咬牙切齒的罵道。
慕容燁卻是微微一笑,像變戲法般的端出來一碗紅棗蓮子粥放在雲冷歌面前,香氣四溢,雲冷歌本就有些肚餓這會子不由得更加飢腸轆轆,拿起調羹舀了一勺熱粥,送到自己唇邊輕輕的吹了吹,正準備張嘴吃下,就聽見慕容燁意味深長的話語,“紅棗乃是補血養氣的,歌兒多吃點。”
聞言,雲冷歌拿著調羹的手一抖,目光兇狠的盯著慕容燁,看他好似還想繼續開口,雲冷歌趁其不備,將手中調羹裡的粥快速的往他嘴裡喂去,柳眉倒豎,“看來只有吃東西才能堵住你的嘴了。”
慕容燁被雲冷歌突如其來的塞粥動作驚的愣了半響,隨即粲然一笑,將口中的粥咀嚼了幾下緩緩的咽入腹中,深情似水的眼眸緊緊凝望著正虎視眈眈看著他的雲冷歌,揶揄道,“歌兒親自喂的東西就是好吃。”
“慕容燁,我聽說成婚的男人會變得成熟穩重,怎的你卻反其道而行之?越來越幼稚了呢?拿著肉麻當有趣,你也不怕丟人。”雲冷歌哭笑不得,臉色卻一本正經的指責道。
“有嗎?”慕容燁疑惑的皺眉,神色有些苦惱,見雲冷歌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便故意的沉下臉色,俊美的面容上不苟言笑一派嚴肅,還刻意壓低聲線沉聲道,“這樣呢?”
雲冷歌眼帶笑意的看著耍小孩子脾性耍上癮的慕容燁,終於忍不住破功笑了出來,低低的笑聲摻雜了說不出的愉悅,笑了半響,抬頭見慕容燁眸底無奈而又寵溺的神色,心頭頃刻間變得暖融融的,只願時光停滯,現世安穩。
幾個丫頭見小姐發自內心的明媚笑容,不由得齊齊相視一笑。
雲冷歌察覺到手中的粥品變得溫熱,淺笑著拿著調羹舀了半勺遞在慕容燁唇邊,見他張嘴吃下,又舀了半勺送入自己口中,就這樣,在慕容燁促狹的目光下,雲冷歌微紅著臉將粥與慕容燁分而食之。
她穿越異世,是否就是因為可以遇見面前這個將自己捧在手心的男人?與他一生耳鬢廝磨,安樂到老?
“我說,早膳你們吃什麼呢,讓我老頭子等了這麼久你們也好意思。”雲冷歌剛剛放下粥碗,就聽見外公中氣十足的叫喊聲,話音落地,他正好也就走進房門,不解的看著笑的如偷腥成功的貓兒一般的慕容燁和臉頰還帶著淡淡紅暈的雲冷歌。
“外公。”雲冷歌立即朝林海博見禮,語氣輕柔的喚了一聲,慕容燁則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眼冒酸氣的盯著林海博,歌兒只有極少時候才會輕輕柔柔的與自己這般說話。
“哎哎,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燁小子你還吃我的醋,真是。”林海博見雲冷歌的笑容裡滿是幸福和愉悅,面色紅潤嬌媚,就知慕容燁對她乃是真心的,一顆擔憂的心鬆懈了下來,語出驚人道。
未等慕容燁回話,林海博又風風火火的轉身離開,丟下一句,“你們過的好,我就放心了,給歌兒的新婚禮物已經交給外面的那個木頭樁子了。”
雲冷歌看著外公離去的背影,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才收回視線,外公對自己嫁給阿燁,總是不放心的,雖然這半年來自己說過多次阿燁的好處,可外公還是不信,所以才會今日親自上門來驗證一番的吧。
赤言木著一張臉走進門,手中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紙盒對雲冷歌說道,“世子妃,這是左相交給卑職的。”
雲冷歌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這盒子的包裝不是自己上次送外公生辰壽禮的時候所包紮的模樣嗎?怎的外公也學會了?還疊的似模似樣,雲冷歌接過紙盒,在慕容燁打量的眼神中扯開綢帶,拆開,只見裡面放著一個七寸見方的長方形鐵匣子,正是暴雨梨花中的成品。
“這是什麼?”慕容燁見雲冷歌的神色在看到紙盒內的東西時就開始變得複雜,不由得驚奇問道。
“這是暗器,名叫暴雨梨花針,”雲冷歌將暴雨梨花中的原理和所造成的傷害,概括的整理講解了一番,側目見赤言張口結舌不能置信的看著慕容燁手中的暴雨梨花針,似乎不相信它會有那麼大的威力。
“左相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暗器?”慕容燁從小習武,對暗器也有所涉獵,自然能看出暴雨梨花針的鋒芒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