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怕事的孩子,從未像今天這般對著她大吼大叫。
況且那日的事情自己本身就沒看個真切,她不過是妄自猜測好讓清水不再糾纏,現下如果她將事情告訴了師父,師父少不得又得責罵於她。而且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她還得讓清水這死丫頭給她擋災擋難呢。
清玉眼珠子一轉,馬上有了主意,臉上收起驚訝,換上以往楚楚可憐的樣子,眼淚直下,握住知槿的手說:“清水,別對師姐兇,師姐錯了還不行嗎。原諒師姐好不好?師姐也不是有意的,的確是師叔找你來著,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了?本就是姐妹間的玩笑,清水不要生氣才好。”
說的情真意切,倒讓知槿驚訝了,這清玉的演技真是厲害啊,但是旋即她就明白這是清玉暫緩之計罷了,不過這正和她意,於是嘴巴一癟,眼淚也出來了,“師姐,以後別這樣了,多虧昨晚半路上師父叫住了我,不然師叔不打死我啊。”
知槿這麼一說,清玉也沒細想這其中的問題,當即放下心來。可惜了昨晚的那場好戲啊。
兩人姐妹好的說了會話,清玉去炒菜了,知槿去拾饅頭。
表面上兩人和好如初,但是知槿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心裡難受,拿了飯菜去給秦晉送餐。秦晉瞧她臉色不好,知道是為昨晚的事情,也不追問,只是在她出門前說了句:“我明天就走了,回京城。”
“哦。”知槿淡淡的答了句,關門出去。
秦晉皺了皺眉,他都跟小尼姑說告別的話了,她怎麼都不回應呢?秦晉承認他心裡不舒服了,瞧著眼前熱乎乎的大饅頭突然沒了胃口。
知槿從秦晉房裡出來,耷拉著頭向後院走去,還未到門口便瞧到一道灰色的身影彆彆扭扭的向茅廁走去。聽到腳步聲,那人抬頭,見是知槿,臉色直接變了。
饒是有了心理準備,這會瞧到靜安還是很不安,眼神閃爍不敢去瞧靜安的眼睛。這樣的神態落在本就敏感的靜安眼裡,才真是不安,她害怕知槿會將這事說出去,名聲毀了,估計靜海也不會放過她。
“師叔,”靜安冷眼瞧她一眼就走,卻被知槿叫住。
知槿瞧著她虛弱的樣子,想上前扶她,“我扶您去吧。”
她是好心,但是靜安卻瞧到的是嘲諷和不安好心,使勁的甩開知槿的手,歪歪斜斜的朝茅廁走去。
知槿站在那裡,瞧著自己伸出去的手,無奈的笑了,難道真的會和昨晚聽到的一樣,師叔打算除掉她嗎?
她當然不知道靜安心裡是如何的恐懼,有了把柄被人抓著,心裡總是不踏實,靜安回到房間左思右想覺得將知槿留著是個大麻煩,必須儘快除去才行,而且拖的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
一旦下了決定,靜安也顧不得身子不舒服,直接跑去靜海那裡將決定告訴了她。靜海很平靜,似乎對她的決定沒什麼不滿,好像除掉一個小尼姑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只是淡淡的說:“決定了?”
靜安點頭,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小腹處甚至還疼的難受,但是眼中的狠戾卻不能隱藏,“是,還望師姐成全,等過幾天我定將今年的香火錢補齊。”說的師姐妹情深,不還是惦記著她的錢嗎。
靜海滿意的點頭,轉了轉手中的佛珠,囑咐道:“這件事情,要辦的乾淨利落,而且中院住著那冷麵將軍,切不可驚擾到他,況且他已經來辭行,明天就走,若不明晚動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墮胎藥是知槿買來的,難保她不會說出去,還是死人好,不會將秘密說出去。
“不,就今晚。我一刻都等不了了。”靜安咬牙切齒的說。
靜海也不在意,點點頭道:“嗯,好,那你去辦吧,別忘了月底的時候將香火錢補齊。”
“是。”靜安答應,然後這才回了自己房間,為了晚上能夠更好的動手,這會必須養足精神才行。
秦晉坐在屋內無聊,便開始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和這裡的主持說一聲就能走了。這會門突然被敲了敲,喬風閃身進來,眉頭緊蹙,似是發現了不好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他囑咐喬風去查一下這尼姑庵,沒想到這會就回來了。
喬風坐下,嘆口氣然後才說:“不查不知道,這一查,這尼姑庵還真是有許多貓膩。”
“哦?”秦晉已經猜到結果,沒有多麼驚訝。
“這尼姑庵真是骯髒,還有我剛才來的時候,正好瞧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進了清玉的房間。就那個靜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年輕的時候也偷了不少人,年紀大了對靜安她們偷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們每月上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