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別睜眼。”
趙姨娘內心淚流滿面啊,閉著眼睛裝死。而薛嬤嬤則使個眼色示意幾個丫鬟紛紛乾嚎,哭趙姨娘被嫡母欺負。
喬氏身邊的人都是從齊國府嫁過來時帶來的,雖然喬氏被軟禁,齊國公府從不出面,但不代表齊國公府的人是好欺負的,而且這些年喬氏被軟禁,與其說是強迫,倒不如說是自願被軟禁在此。但是究竟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這些下人是不敢猜測的,但是當喬氏有需要時,她們肯定還是會站出來。
就像現在,許嬤嬤下了命令,她們便將趙姨娘一路抬著送回來了她自己的院子。
等喬氏的丫鬟婆子扔下趙姨娘走了,趙姨娘遣退了左右,伏在榻上嚎啕大哭。薛嬤嬤怎麼安撫都停不下來。
薛嬤嬤無奈,去叫來了謝知棉,謝知棉看著母親受辱後痛哭的樣子,氣的咬牙切齒:“喬氏真是欺人太甚了!我去找她算賬。”說著就要往外走。
“使不得啊。”薛嬤嬤焦急的拉住她,急著勸道:“姑娘啊,姨娘這麼委曲求全不還是為了姑娘啊,這喬氏本來就不願意管這一攤子,你若是在去鬧,那姨娘和老爺的計策可就沒法實行了。”
謝知棉急躁的問道:“什麼計策非得找她不可,娘為什麼要去找她?”
薛嬤嬤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趴在榻上哭的趙姨娘抬起臉來,嗚嗚咽咽道:“不還是為了你的嫁妝嗎,現在府裡哪有那麼多錢給你做陪嫁,不去找喬氏,還能怎麼辦,她有的是陪嫁,你還要叫她聲母親呢,陪嫁不找她要找誰要去。”
“娘。。。。”謝知棉突然有些內疚,覺得自己太過任性,為了自己的嫁妝竟然讓母親受這等侮辱。
趙姨娘哭哭啼啼,臉上的裝都花的不成樣子,現在謝遠州不在家,她也不在乎,頭髮散亂,臉上妝花,眼神惡毒的看著蘭輝苑的方向咬牙切齒道:“喬氏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謝知棉恨恨的也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不會放過喬氏母子幾人。
等到晚上謝遠州下朝回來,見趙姨娘雙眼紅腫悶悶不樂,便問道:“誰惹你生氣了?怎的哭成這樣?眼睛跟核桃是的可真不好看了。”
趙姨娘撅嘴,眼淚又湧了上來,拿帕子掖著眼角一句話也不說。薛嬤嬤給謝遠州遞上毛巾,憤憤不平道:“老爺不是吩咐姨娘將府裡賬目交給夫人嗎,今日姨娘帶著賬本還有管事去見夫人,非但賬本被扔了出來,還說難聽的話將姨娘氣暈過去,還命令幾個婆子將姨娘一路給抬了回來。”
趙姨娘聽薛嬤嬤報不平也不說話,只是哭。謝遠州看的心煩,扭頭問道:“真有此事?”
“老爺若是不信我,大可不聽。”趙姨娘委屈的瞥他一眼,轉過身子不去理他。
謝遠州一聽笑了,扳過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去看看,這賬本一定會讓她接的,知棉的嫁妝也會讓她出的。”
趙姨娘一聽又覺得不對,她不願意謝遠州去見喬氏,她怕的就是謝遠州對喬氏餘情未了會心軟,於是她站起來,對謝遠州道:“我隨老爺一起去?”
謝遠州擺手:“不用,我去去就回,回來和你一起用膳。”
趙姨娘無法只能由著他去了。
而蘭輝苑卻因為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大門緊鎖,謝遠州去了,直接連門都沒能進去。任憑外面的人如何叫,裡面都不開門。
謝遠州怒氣衝衝的吩咐管家謝冬:“夫人太不像話了,明日一早你告訴她,給謝知槿準備嫁妝。”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還沒等謝冬前去,蘭輝苑的許嬤嬤就到了前院,堵住謝遠州的路,面無表情道:“我們小姐說了,大姑娘的嫁妝早已備妥,等大姑娘成親的時候自然會送過去,自然不會丟了謝府的臉面。”
說完許嬤嬤端著身子走了,謝遠州神情微頓,有些不敢相信那個女人竟然這麼容易的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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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公今年年近六十多,身體還很硬朗,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平日裡和人說話倒也算和氣,唯獨說道自己的女兒喬氏就氣不打一處來,非得發火不可。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該消的氣也該消了。當下見到青瑤傳遞的訊息,齊國公還是很重視,忙叫來齊國公世子喬豫商量這件事。
喬豫已經四十多了,下顎留著小鬍子,人倒是很精神,說話也不似齊國公火爆,聽完父親的話,沉吟半晌說道:“這些年小妹過的也不容易。”
齊國公一想到自己曾經千嬌百媚的女兒被關了十幾年,突然就心軟了,也有些後悔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