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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釣魚都是男人的事,她們這些女人只是陪襯罷了。宋念慈對這項偉大的靜坐工作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尤其是挖蚯蚓,她看到那蟲子身體拱啊拱啊的就想作嘔。偏偏阿大作弄她,捉了條大大身體還泛著綠光的扔到她腳背上,嚇得她一跳跳起老高,嗖就竄到旁邊正試釣杆的夏商周背上。

夏商周猝不及防,差點往前栽倒,好不容易立定了,笑著在她手臂上捏了一記:“投懷送抱也不要這麼急嘛,我媽她可就在樓上面盯著呢。”

宋念慈唬得又嗖地跳下來,轉過頭朝遠遠的夏家看過去,只見到一排樹叢田隴,連屋頂兒都瞄不到一片,不禁拍打了他一下,沒好氣地說:“就曉得嚇唬我,阿大剛扔蚯蚓到我腳上呢,好可怕,又大又長還綠瑩瑩的天啊,光想想我就想嘔!”

她是很典型的小女人,怕蛇怕蟲怕老鼠,不管有毒沒毒有害無害。

阿大不顧宋念慈對她又怕又恨的眼神飛刀,笑嘻嘻地說:“看你們倆那一副偷情的樣,不製造點機會敢光明正大親熱麼?呵呵,倒不用太感謝我的。”

宋念慈打從下車開始話不跟夏商周多說兩句,走路更是保持著尺來遠,偷偷摸摸盡撿著沒人注意的時候來一點眉目傳情,“偷情”兩字真是用得既貼切又生動!一群人跟著鬨笑起來,宋念慈不好意思,知道他們是越說越起勁,只拿手扇風,紅著臉不去搭理他們。

釣魚到底無聊,又不能多走動還不能大聲說話,裡面一個女孩明顯經驗十足,沒坐多會就從包裡拿出兩副牌,幾個女的選了個離他們稍遠的地頭分了兩席打五十K和鬥地主。

宋念慈和程念恩是兩表姐弟,小時候常夥在一起玩,只不過後者不管是麻將紙牌還是翻金花,樣樣皆通,樣樣皆精。宋念慈好說年紀也大些,樣樣也都會,但卻沒一樣精,頂多算是沒腿的時候勉強湊一腿的那種業餘。

現在打牌的,沒幾個不好賭錢的,她們自然也不例外。

宋念慈選的是鬥地主,沒多久就被殺得屁滾尿流,技術太菜,餘下兩個牌臭寧願搶地主也不想跟她一夥。

遠遠聽到表妹又在哀嘆著教宋念慈,阿大笑著跟夏商周說:“也不知道她有哪點好,笨得簡直無可救藥,王炸加三個2不叫地主就算了還能輸,我都快要服了她了!”

夏商周不以為忤,說:“我就愛她這一點笨。”

“說起來倒也是。”阿大說,“你也不好這一行。”

“所以說嘛,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另一人也搭話說,突地眼睛一瞪,指著另一個叫,“哎哎,提杆提杆靠,起頭就這麼個小扁魚,還不夠我們大家塞牙縫。”

阿大聞言大笑:“所以說嘛,賭博的時候都興贏頭把欠尾賬,釣魚也講究不要隨便起頭杆,小心了,今日我們幾個輸的人輸面可大著,比不得那幾個女人,老蔫你可得打起了精神了。”

那個叫老蔫的把那魚放生,嗤一聲說:“難道我還怕你們了?”

今日太陽很大,池塘邊倒是涼爽怡人,坐得人昏昏欲睡。阿大跟老蔫打趣完,又湊到夏商周面前提起先前那個話題:“我也就奇了怪了,這世道像我們這樣的男人,從來只有女人怕我們不跟她們結婚的,怎麼,你家那位還稀奇了,怕你跟她結婚?”

“她畢竟還小嘛。”夏商周笑笑。

“小個屁!”阿大啐一口,“要換老業他們,二十五歲的女孩子碰都不願意碰,嫌老!”

夏商周看一眼宋念慈那邊,見她一副皺眉沉思的樣子不由失笑,再對著阿大卻目露警告:“你小聲點,我可不想她聽到了跟我鬧這種脾氣。”

“你就是妻管嚴。”阿大毫不客氣。

“嚴就嚴。”夏商周倒是滿不在乎的。

阿大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你那蔫乎勁兒,快比老蔫還要蔫了,要我說你就是太慣她,什麼都還由著她,翻天了不是?”

夏商周睨他一眼,涼涼地反問:“誰說我就什麼都由著她呢?”

阿大怪叫:“還沒有?”

夏商周說:“你什麼時候看我吃肉還吐過骨頭?實話說我跟你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你喜歡硬頂硬,我更喜歡軟乎著來。”

阿大笑嘻嘻的盯了眼他的膝蓋:“是軟骨頭跪著來吧?”

夏商周卻只是一臉的莫測高深,並不深解釋。

阿大還想再可勁地嘲笑他一回,那邊他表妹已是受不住提起嗓子喊了:“夏商周,你快來,你家宋念慈實在是太笨了,好歹你教教她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