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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又聯絡了了阿大:“我知道你在市內三大小學裡都有關係,幫我問一問,最近有沒有收到教育局那邊開過去的入學批條,有多少,最好是拿到那些孩子的家庭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

在此期間,宋念慈一直反反覆覆地檢視那段影片,臉上一片慘淡,好久之後,他掛了電話才聽到她喃喃地說:“是念恩居然是程念恩!”

影片裡叫賣批條的男人,居然是程念恩?!

夏商周皺眉:“你確定嗎?”

儘管那樣安排下去的時候他就幾乎已經下意識地認定這事和宋建文切實有關並不是人家假冒,可乍聽到宋念慈這樣說,他的心裡還是有點涼,如果真是程念恩參與的,那麼宋建文會是無辜的嗎?

他想說什麼,忍了忍,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宋念慈翻出手機,正要撥電話給程念恩,宋建文卻忽地把電話打了過來,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低沉,他說:“念慈,你現在回來一下,你媽媽她病了。”

夏商周把宋念慈送到他父母家的時候,她整張臉還是白的。

他停了車,拍了拍她的臉說:“那件事回去跟爸爸他們好好說,別自己先嚇著。”

宋念慈呆呆地應了“是”,抓起包包下車回家,深一腳淺一腳的,要不是夏商周抓著她,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開啟門,客廳裡無人,劉女士躺在臥室的床上,眼睛緊閉,臉色白裡泛青,很是難看。

宋建文坐在床邊握著老伴的手,程家一家三口也都在,宋念慈的小姨和小姨父都站在一旁,小姨眼睛紅腫,以前那麼意氣飛揚的女人,這會兒卻也臉色灰敗慘淡,好似一下就蒼老了十幾歲。

程念恩低頭耷腦地跪在劉女士病床前,擺出了負荊請罪的架式。

看來大家都比她更早地知道整件事情且已經經過一番辯認爭吵,並不需要她再特別說出來了。這也就是說,那個影片裡意義風發地高喊“教育局長是我親戚”的人,也的確是程念恩無疑。

宋念慈只覺得血一下就從自己臉上抽走,揣測懷疑歸揣測懷疑,真相一旦被證實,遠遠比自己想象的更殘酷,更難以讓人承受。

沒有人跟她偽客氣,小姨素著臉抹眼淚,小姨父咬著牙一臉鐵青,程念恩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只有宋建文淡淡地衝他們兩個點點頭,然後朝宋念慈招手:“過來看看你媽媽。”

她還沒有見過這樣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劉女士,眼淚一下就滾出來了,她伏到床前,憂心地問:“媽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去醫院?”

“她不肯,你回來了,就好好勸勸她。”宋建文說著神色冷淡地看了一眼程念恩,“你也起來跟你爸媽他們回去吧,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擺擺手打斷還想再說什麼的小姨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光怪他也沒什麼用,你們先回去吧,有進展我會打電話給你們的。”

宋建文說的話一般沒有人輕易違背。

程家三口又站了會,這才沉默地先後走了出來。

夏商周看看情形,追著他們跑出來,先跟小姨說:“劉姨,我想問念恩一些事情,或者對整件事情有幫助,可以嗎?”

小姨雖說對夏商周突然的出現很是疑惑,但他既然是跟念慈一起回來,估計是兩人之間早有進展了,這時候不是過問這些事的時候,她自是知道夏商周的能力,回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程念恩,說:“過來,再跟小夏說說是怎麼回事情。”

程念恩幾乎是機械地走了過來。

夏商周也不客氣,單刀直入地問:“那些批條是宋局長批出去的嗎?”

程念恩說:“不是。”

夏商周籲出一口長氣,就說了,按說宋建文為官這麼多年,也不像是做出這種糊塗事的人。他接著又問:“那那些批條你是從哪裡來的?”

“姨父開頭幫我批過一張條子,我拿著那個去仿的。”

“好,很好,你還真是出息了!”儘管是已經聽過一次,可小姨父聽到這裡,還是忍無可忍,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掃到他臉上,尤自不解氣,又一個巴掌掃過去,劈頭蓋臉打得程念恩一張臉沒一會就腫成了個豬頭。

他倒也硬氣,不躲也不閃,好似心甘情願任憑你打死的模樣。

小姨又心痛又惱恨,也不攔,只是在一邊嗚嗚的轉過臉去哭,裡面宋念慈和宋建文只當沒聽見,誰也不出聲阻止,夏商周本來也很想揍程念恩一頓的,這麼沒腦子的人,可眼看著再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攔住,再問了些問題,就把他們三個先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