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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電梯井裡。

程慧梅父母已喪沒有子女,遺產全由袁景瑞繼承,他便一躍成為了成方的唯一擁有者以及領導人。

流言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四處都有人在談論這樁可怕的意外,更有人直指袁景瑞謀殺妻子已達到將成方納入己懷的陰謀,確實有警方派人勘察過現場,還有專人上門調查了一段時間。

袁景瑞自始至終保持了沉默,整件事情中,最感到無法忍受的反而是他的母親,她曾屢次為此在公共場合為此與人起來,吵得面紅耳赤渾身發抖,年輕時那種再怎麼被逼都咬牙不吭聲的功力全都毀於一旦。

“媽,別想那麼多了,這事我會處理的,你看看,粥都冷了。”袁景瑞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粥碗,低聲打斷了母親的回憶。

她怔了一下,猛醒過來那樣,接過那粥碗,又問兒子,“知微那姑娘我是不是見過?她的聲音我覺得挺熟的。”

袁景瑞點頭,“你應該聽過她的聲音,她是我秘書。”

“啊,是那位董小姐。”袁母曾經在電話裡與知微交談過,一兩次而已,董知微在電話裡一向是輕言細語的,但很職業化,並沒有讓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經由兒子這麼一說才想起來。

“那你們天天都能見著吧?知微那孩子看上去挺好的。”媳婦問題已經成了她的一塊心病,好不容易見到兒子帶著女人一同出現,她是絕對要盤問到底的。

袁景瑞微笑,“是啊,我每天見得最多的一個女人就是她了,不好也好了。”

她來了些精神,但還是瞪了兒子一眼,“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喜歡就喜歡,你都幾歲了,正經找個伴兒才是要緊事。”

袁景瑞看著已經將注意力轉到了董知微的身上的母親,微微鬆了口氣,嘴裡答她。

“我知道,這不是在找嗎?”

袁母露出滿意的表情,“你問問醫生,我能回去了嗎?我沒什麼事兒了,咱回家去吧。”

“不行,明早還有個全身檢查,你睡吧,我在這兒陪你。”他答她。

袁母就急了,“你在這兒熬什麼夜,我都說沒事了。”

袁景瑞已經將獨立間裡的摺疊床開啟了,鬆鬆領口,又脫了鞋。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一直是很犟的,打定了主意就誰說都不聽。他很小的時候,因為她發燒就不肯去學校,一定要留在家裡,被她罵了也不還口,一個人跑到樓下公共灶間去煮東西給她吃,煮好了端上來,一碗麵條亂七八糟,手上還燙了兩個大泡,兩隻眼睛看住她,一定要看到她全都吃完為止。

真快,就這麼幾十年過去了。

病房裡的燈終於再次熄滅了,黑暗裡的安靜持續了一會兒,然後袁母的聲音響起來。

“兒子,你要小心。”

他仰躺在窄小的摺疊床上,回答的時候微微地眯起了眼,“媽,你放心,這事我很快就能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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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又不在上海了,這時候應該正和樁樁手拉手玩兒哪,嘎嘎

旁白:所以我還是要說一遍,存稿箱是個好東西……

第 17 章

董知微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輾轉反側,到了將近天亮的時候卻開始做夢,夢裡只有一個小小的男孩子,拼命地追著一群面目猙獰的大男人跑,雙方對比的懸殊讓她看得心驚肉跳,想喊他不要追了,小心自己,可那群人突然向她跑來,嚇得她在夢裡都出了一身冷汗,轉身慌不擇路地想躲避,卻被人一把抓住,抬頭竟然看到袁母的臉,笑眯眯地看著她,還對她說話。

“知微,我把兒子交給你了。”

驚得董知微從床上跳起來,轉頭看看腦中上的夜光針,不過三點二十。

她呻吟著把頭埋到枕頭裡去。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她提起他的童年,過多的知道一個人——尤其是這個人,讓她覺得恐慌。

而且,她再次得出同樣的結論:袁景瑞果然是個可怕的男人,夢裡都不能放過她。

因為睡眠不佳,第二天出門的時候,董知微自覺容顏慘淡。

她爸爸每日都早起弄好豆漿替她裝在保溫壺裡,今早也不例外,送女兒到門口的時候還問她,“最近是不是公司裡事情很多,我看你老是加班,還要讀書,當心身體,別太累了。”

知微有苦難言,她這哪是加班,被老闆精神摧殘還差不多。

七點二十準時出門,一路擠地鐵,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八點四十,想到今日那一大堆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