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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阿北嚇到渾身發抖:“奴婢惶恐,求陛下恕罪!”

皇帝低聲問道:“你何罪之有?”

“奴婢一時糊塗,聽信了奸人的話,現在才發覺已經上當,只是太晚了,求皇上饒命。”阿北現在的樣子和在文王府裡猶如銅牆鐵壁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現在的她一邊說話,一邊瑟瑟發抖。

“你把事實都說出來,朕還可以考慮是否網開一面。”見這內外皆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抖成了篩子,皇帝一時都覺得無趣了。

“奴婢都說,奴婢是受了五皇子文王的指使,才偷偷將本國的情報都送信去南漠國的。只因文王承諾他會扶正我家公主為王妃,因此小的一時糊塗就答應了。只是文王怕事情敗露,竟然誣陷奴婢行刺文王妃,要將奴婢給除去。”

阿北雖然發抖,這番話卻說得字字清晰,在場每個人都聽明白了。

皇后和太子四目望向元景沂,似乎在忍住得意之情。

元景沂知道阿北行刺之前一定和他們透過氣,如果被審問要怎麼回答,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子膽量這麼大,在甘泉宮裡就敢信口雌黃。

穩了穩心緒,他不作聲,只是冷眼看著周圍這些人,等皇帝先發話。

果然,皇帝皺著眉頭:“這番話裡但凡有一個字是假的,你的這顆腦袋就保不住了,你可知道?”

阿北連連點頭:“奴婢不敢撒謊,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小的怕死。”

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害自己,甚至不惜豁出性命。

元景沂心裡卻沒有多恨她,反而覺得皇后和太子更加形容不堪了,這兩個人為了保住那個皇位,真是不擇手段,機關算盡了。

“父皇,這裡面大有文章,她在文王府的說辭和在這兒的截然不同,恐怕不用刑,她不會說真話。”元景沂起身怒道。

皇后悠悠道:“重刑之下,必有冤案。她一個小女子能經得住什麼,還不是人家讓說什麼就說什麼了,老五何必心虛?”

元景沂朗聲答道:“我要是心虛會將她帶來父皇面前,讓她有機會當面告御狀?父皇明察秋毫,一定不能受奸人矇蔽。”

皇后不依不饒:“不過是你用重刑逼迫她來的而已,如今她見著陛下就向你反水,不是天經地義嗎?”

“好了,你們吵夠沒有?”皇帝被攪得腦袋嗡嗡響,“都靜下,等朕慢慢問她。”說罷,怒目視向阿北,“你主子公主呢,她知道此事嗎?”

阿北急忙搖頭:“公主純真懵懂,從來沒有主見。奴婢哪裡敢告訴她呢,只怕她聽了就要嚇出病來了。”

皇帝冷笑:“你倒是很忠心耿耿。”說完,皇帝目光陰沉地轉向元景沂,“老五,你對這個女子的話有何辯駁的嗎?”

元景沂憤憤不平道:“這都是一派胡言亂語,兒臣不屑於辯駁。只有一件,如這女子所說,我欲勾結南漠國不該先討好雅雅公主,在她身上下功夫嗎?這樣才能取得南漠國國王的信任,何須去找個下人接頭?”

“可是自從慕雅雅入王府以來,兒臣從來沒有與她同房過,這就足以說明,兒臣心中從未想過與南漠國有過任何瓜葛。”

這話一出,太子不由瞄了一眼元景沂,心中罵道:這個蠢貨,送上門來的美女竟然也能不要。

暴殄天物。

皇后倒是萬萬沒有料到這一樁,觀察了皇帝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不少,她不便再添油加醋,也不再言語。

皇帝心裡明白這其中的蹊蹺大了去,宮裡為了爭權奪位向來無所不用其極,自己就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怎麼能不清楚。

眼下的情況不是猶如黑白一般能夠分明得一絲不染的。

皇帝略微沉吟,向著皇后道:“皇后,你隨朕到後殿去。”

皇后起身跟去。

皇帝直視著她,問道:“是不是你和太子合謀出來的這件事情?你敢有半句假話,朕即刻廢了太子。”

皇后撲通一聲跪地,低聲泣道:“陛下怎能遷怒於太子呢?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為了我朝國運,為了陛下不被奸佞小人矇蔽,臣妾就算被冤死也不足惜,只是太子他一無所知啊。”

“朕的天下用你來籌劃?”皇帝聲音暗沉,儘量忍著怒氣,“你未免太不自知自重了,現在把事情搞到這個地步,朕如何處置?還牽涉到南漠國,你怎麼能夠挑唆慕雅雅,怎麼能夠如此糊塗!”

“臣妾沒有挑唆慕雅雅,只是想借著那個阿北除去鳳尾歡。”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他要謀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