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和那個女人離婚的。”
素問強忍著一口氣,胸腔中像有一團棉花塞著,堵著,怎麼都不順暢。
也許她是個不孝女吧,她從來不懂自己的這個媽,到底想要什麼。她以為自己努力賺錢,給她買大房子,給她錢讓她過上不輸於以前的優越生活,就是孝順了。原來她錯了,再多的好也比不上一個負心的男人,或許在一個四十七歲中年婦女的心中,丈夫永遠是無可替代的。比起好馬不吃回頭草,她更願意相信浪子回頭金不換,好,既然是這樣……
“說吧,他答應你什麼了?”素問慢慢的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母親,“如果我同意捐骨髓給他,他是不是跟那女人離婚,斷得一乾二淨,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向茹被她忽然轉變的口氣一怔,目光裡顫動著,不確定的看向聶遠。
聶遠似乎也猶豫了一下,素問立刻打斷他:“怎麼,捨不得?那你就回去找你那高材生女兒給你捐骨髓啊?”
聶遠趕緊搖頭:“不是,離婚可以,只不過離婚後財產分割,撫養權的事情都很麻煩,而且就算我不要孩子,每個月總得支付贍養費,總不可能一輩子不見面……”
聶遠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許是心虛,素問笑了:“贍養費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他和向茹離婚的時候,素問正好是十八歲,但離生日其實還有幾個月,並不算完全獨立的成年人,可是聶遠把“一個子兒也不會留給你”徹徹底底的踐行了。
今年,他那個女兒也剛好十八吧?他倒還記得贍養費?
“答不答應?答應,我現在就去醫院抽血,不答應,就請你走好,不送。”
聶遠被自己女兒的咄咄逼人怔住,半晌,像下定決心似的,狠狠的點了一下頭。
隨之而來的,是向茹緊攥在胸口的手終於鬆開了,而素問閉上眼睛無聲的笑。
向茹想過去讓聶遠進屋,經過素問身邊時勸道:“要驗血也不急這一時,來,先進屋,吃飯。”
“對不起,我沒胃口。要吃,等驗完血,你們倆回來慢慢吃。”素問回身進房找了件外套,出來盯著向茹,一字一句的說:“媽,這麼多年,我恨過你,也可憐過你。我知道你一個女人很不容易,三年前,你讓我為了你的幸福放手,成全你,我做到了。今天,我答應去醫院驗血,不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