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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起來,我知道你想回去看看,不過如今乃多事之秋,正是用到你的時候,再過一陣兒,魑魅魍魎,也就可以都藏在暗處了。”

“魍十一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魍十一咬著嘴唇,抬起頭來,眼神滿是忐忑,但是顯然心意已決。

沈聽河揉揉他頭髮:“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話,那就不該講,否則徒增是非。不過你放心,我們的主子,不是沒人性的,以後,你們都有好日子。”

“指頭罰我也好罵我也好,魍十一還是要說,魍十一信不過那位主子,魍十一隻信得過指頭。”少年蓬地跪在地上,抬頭看著沈聽河,“魑魅魍魎,都是夜裡的小鬼,見不得光,魍十一不求自己能有在陽光下自在生活的一天,只求指頭保護好自己,只要你活著,小鬼們總有一條活路。”

“你想的太多了。”沈聽河戴好斗笠,“回去自領刑罰。”

“是。”魍十一咬著嘴唇起身,頭也不回,腳步輕輕,貓兒一般消失在小巷裡。沈聽河翻身上牆,坐在牆邊一棵槐樹上,這槐樹生在府宅邊緣,卻生的極大,上面都是一蓬一蓬的槐花,白的如雪一般,沈聽河一身樸素衣服坐在樹梢,被小云團般的花朵簇擁著,整個人都顯得溫柔起來。他摘下一片槐花,含在口中,向遠處望去。

他看的自然是趙府的一片愁雲慘霧,那裡正為那位床第間太過興奮的老祖宗驟然離世嚎啕大哭,家族失了頂樑柱,少了這麼一位老祖宗,絕不是親情的難過,而是家族中沒有人能撐起大廈的驚恐和謀算自己究竟能留下多少利益的貪圖。

“聽河,你就那麼信他?”樹梢另一側,悄然出現一個人影,容貌還是那般英俊,但是髮絲卻已顯出銀色。沈聽河並沒有看沈萬山,吻痕匕首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指尖:“我信。”

“我撐不了多少時日啦。”沈萬山輕聲感嘆,“璧君雖然是我領養的孩子,我卻真心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沒想到他不爭氣,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本以為後來會有出息的,沒想到一個個的都不行,讓我一個老頭子,苦苦撐了這麼多年。”

“你撐不了多久了。”沈聽河玩著手指間細線一樣的吻痕匕首,笑容淡定。

沈萬山搖頭向下看:“聽河,我曾經想著,若是有人能贏走這把紅痣,我就去給你不爭氣的姆媽討討公道。沒想到一轉眼,我都老的快動不了了,這個擔子,就要交給你了。”

“這本就是我的責任,與你無關。”沈聽河慢慢站起來,看著沈萬山,說的天經地義。

沈萬山眼神複雜的看著他,然後無奈笑道:“你和你姆媽真像,他信錯了人,你呢,你如今被那個太子殿下處處為難,還那麼信任你的歌夜嗎?”

“我不是信任他,我是信仰他。”沈聽河輕輕歪斜斗笠,轉身落下樹梢,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是信任他,我是信仰他,我覺得這句話好帥。。。

今天更得晚,差點來不及= =

☆、86祝融共工

虞藥師迷迷濛濛的感覺自己醒了;但是身體還很沉;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閉著眼;努力睜開眼,彷彿靈魂終於和身體合為一體,睜開眼的瞬間;面前是柔軟的白色皮裘;羽歌夜英俊的臉枕在細軟的絨毛裡,睡的恬靜,近在咫尺,一眼之間;心口失言。

“你醒了?”虞藥師一動;羽歌夜就睜開眼來,還有些迷糊,圓潤的黑色眼眸挨著白色的絨毛,像是瑞雪上生著一粒寒星,模糊的焦距聚合,滿眼都是虞藥師的倒影。虞藥師猛地翻身仰頭,看著山洞頂端。

羽歌夜探身倚著自己胳膊,伸手握住了虞藥師的手掌。虞藥師任他牽著手,臉上毫無表情,但是手指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羽歌夜輕聲說:“我知道有很多話該和你說,但是我們已經睡了一天。”

虞藥師猛地翻身坐了起來,羽歌夜確認一樣點了點頭,兩人默契地轉身走出了洞室。

“要走了吧?孔雀翎步步相逼,下一招是何等兇殘,我也想象不出,你們好自為之吧。”老族長和雕白鳳一起將二人送到山洞口,這處山洞並非羽歌夜進入的地方,而是位於一處隱秘山腳,洞口覆蓋大雪,顯然是雕族機密要道,竟毫不避諱的暴露給羽歌夜,“今日緣分,來日再續。”

“今日緣分,來日再續。”羽歌夜和虞藥師雙雙抱拳,時間緊迫,兩人也不做惜別情態,坐上獅鷲,向著天空高高飛起。以獅鷲體積,進入橫斷山脈已經極不方便,兩人乾脆直接跨越橫斷山脈,向著大隆邊境界碑關飛行。萬里長空,連絲雲朵也沒有,蔚藍的天空下,只有羽歌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