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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魅惑。明知他是故意這樣說,心裡卻忍不住泛疼,能讓他如此的,這世間怕也只有這一人。

他有時也會自問,這人到底有什麼好,除了那張皮囊確實養眼之外,他有什麼配得上他?可是,自己就是貪戀他的全部,就連那冷若冰霜的態度,也讓他又恨又愛。

自作孽,不可活。

“寂青苔,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寂青苔,你到底有沒有心?”

血順著頸窩落到錦被上,像點點綻開的梅花,嬌豔惑人,寂青苔別過頭,似乎毫不察覺疼痛,“殿下,來日方長吧。”

“呵。”撐起身子,亭錦慳自上而下打量他,黑不見底的眼眸依舊是無悲無喜,無慾無求,和初來時又有什麼兩樣!

他扯了扯嘴角,“寂青苔,我們便來日方長。”

大理寺掌刑獄於案件審理,設大理寺卿一人,少卿兩人,

寺正二人寺丞六人。寂青苔身著便衣出宮,高高豎起的領子遮去了面板上的點點斑駁,雖不動他,但亭錦慳卻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彷彿這樣就能證明什麼似的。

他貴為太子,想要什麼不過是輕而易舉,卻唯獨對他無可奈何。一個心甘情願,他求不得。

寂青苔順著青石板的街道徐徐向安佑街走去,撿著是一條行人不多的小道,此時正值晌午,但冬意未退盡,絲絲縷縷的涼意鑽進袍子裡,他昂首抬頭,湖邊的楊花滿天迷人眼,趁著春意的柔情似水,輕飄飄,軟綿綿地浮在空氣中。

又踏楊花過謝橋……今朝美景,獨一人賞之足矣。

白石拱橋對面,疏狂一醉虛掩著門,留出一條惹人遐想的細縫,夜晚的縱情笙歌,都被此時的靜謐壓了下去,但那香膩的脂粉味,卻似有似無,如同輕紗薄幔一般,引誘著來往行人。

疏狂一醉白天也做生意,只要有銀子,無論白天黑夜,無論什麼樣的美*,都可與之歡*好。因此,大有王公子弟為這露水情緣久居疏狂一醉,寶馬貂裘一擲千金。

推門而入,立刻有人迎了上來。疏狂一醉的鴇兒紅袖塗滿丹蔻的手指搖著金絲羽扇,一見到寂青苔,微微訝異之後便立刻招呼人把門關緊了。

寂青苔打量四周,不自覺抬頭看那紅木雕花扶欄,想那日,他便是倚在這欄上,和樓下搖著金漆玉骨扇的人四目相對。

紅袖彎著腰,隨寂青苔一併上樓,一邊小聲嗔怪道:“樓主回來也不早點通知,好讓奴家派人去接啊。”

“媽媽,青苔不過是一個小倌,此次是順路回來看看,就不勞媽媽掛心了。”

口裡說的順路,其實並非如此,紅袖心領神會,壓低聲音,“各堂堂主我已經吩咐讓他們在青霜裡候著了,樓主是現在過去,還是……”

“讓他們先等著吧。”淡淡撇下一句,寂青苔稍快步伐朝二樓上去。

長長的走廊上栽種著奇花異草,另一邊的門上則掛有門牌,皆是女子香閨,以用來待客的,此時雖是白天,但從那房中傳來的聲音中可知,房中人精力頗佳。

走了幾步,前面的門突然被推開,一人橫在寂青苔身側,衣衫紛亂。

下頜被人輕佻地抬起,寂青苔轉頭看過去,那人已經醉眼迷離。

“哈哈,青苔,這幾日去了哪裡,可讓大爺我想死了。”滿口酒氣撲在臉上,那人牽起他的手往裡面塞了一錠銀子,又湊了上來,“青苔,今晚陪陪我,我一定會讓你捨不得離開我的,青苔……”

用手優雅地擋過那人湊上來的滿是酒氣嘴唇,寂青苔淡淡道:“馬公子,請自重。”

“自重?哈哈,你寂青苔竟然要我自重?誰不知道你就是一個下*三*濫的賤*貨,別不識抬舉!”

那人甩著衣袖狂笑,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別以為你攀上了高枝就成鳳凰了,你連麻雀都不如,竟敢叫我自重?哈哈哈……天底下最沒有資格說這兩個字的人就是你!”

馬化馬大人家的公子,風流成性無人不知,家中納有四房小妾,皆是美人,卻還整日遊逛於煙花柳巷,男女通吃,今日藉著酒興竟敢調戲到他寂青苔身上來,實在是不知死活。且不說他現在身居五品,連馬化也要敬他三分,就是當初在疏狂一醉裡,也沒人敢來招惹他。

紅袖看自家主子臉色不好,連忙站出來打和場,一張臉笑得粉都快掉下來,“哎呀,馬公子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再說青苔已經不是這裡的人了,這不,前幾天剛來了幾個清秀的,我叫上來讓爺看看如何?”

一邊說著,一邊扭著腰把那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