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倒正成了有心人的目標了。
可能亭錦憶也意識到這點,招手對申奈耳語幾句,後者才一臉為難的端了飯菜上樓。
寂青苔暗自嘲笑自己瞎操心,一邊往外走去。此時雨已經停了,山間行人不多,那些車轍印子或許還可以尋到。
客棧外乃是一片林子,古木參天,連空氣也暈染出幾分綠意,山間霧氣蔓延,離遠了就看不大真切。不過,若是那群人再此歇過腳,那麼那些貨物不是停在客棧後院,便是在這樹林裡。
寂青苔逛到後院檢視一番,並未發現有何可疑痕跡,只好往樹林而去。
林中寂靜異常,空氣溼潤,足下是到齊小腿的野草,寂青苔彎腰細看,果然有野草被壓倒的痕跡,沿著痕跡再往前走上百米,痕跡則越發明顯,被壓倒的草已經和其他地方的草色產生了區別。
那些貨物,肯定在此處停過。
可惜的是,那些貨物究竟是什麼,卻無法得知。等待會兒回去,再向那家客棧老闆打聽看看。
寂青苔擰乾了衣角的水,又把它拉扯平整,直起身子正打算回去。耳邊突然響起撲稜稜的聲音,抬頭,只見一人從樹上躍下,單手抓住一隻鳥兒,動作靈敏,身法矯捷。
(斷網苦逼中……又要去叨擾其他妹紙求網了)
☆、第二十八章
那個人長相秀美,面如傅粉,身穿粗布藍衣,卻不失英氣,笑起來時隱隱可以看到唇邊的兩個酒窩,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老實模樣。
寂青苔後退兩步,眼裡掠過一絲防備。
這人無故出現在這裡,不得不防。
“咦?”那人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人,訝異了幾秒,方才憨態可掬地把手中的鳥藏於背後,向寂青苔行禮道:“在下花逸,驚擾了公子,作為賠罪,想請公子一同享用這山珍野味。”
寂青苔冷冷打量這人一眼,轉身離開,扔下一句,“不必。”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喂喂喂,你等等。”花逸連忙上前,也顧不得客套了,張開膀子攔住寂青苔去路。
“喂,你若是不喜歡吃這個,”揚了揚手中那隻色彩斑斕的鳥,“我請你喝酒總成了吧,我這裡可有上好的女兒紅。”
說著,又拍了拍別在腰間的酒壺。
“還是……你要是不沾酒,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身上也沒什麼吃的了。呵呵……”抓了抓腦袋,花逸傻笑道,手中的那隻鳥被他搖來晃去,連半條命也不剩了。
寂青苔腦門上不由滴下冷汗,再看花逸時,眼神裡多了幾分怪異。
“花公子並未驚擾在下,還請公子讓開。”說罷繞過那人繼續往前。
“喂,看你剛才的表情明明就被驚到了嘛,為什麼不承認呢?唉,我向來不願欠別人東西,吃肉喝酒,你選一樣。”花逸嚷嚷幾句,又跑到前面擋住去路。
寂青苔無奈。
寂青苔妥協。
“那便喝酒吧。”
“爽快!”花逸豪情萬丈,立即解下腰間的酒壺遞了過去,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來,喃喃自語道:“不好,這酒都有些涼了,得溫溫才好,要不我們去前面的客棧?”
去客棧,那豈不是在亭錦憶眼皮子底下了。
寂青苔搖頭,“五穀百花所釀之酒,自然要在這天地間品嚐方才美妙,此地清靜,依在下看來,這裡最好不過。”
“嘻嘻,我是不懂,不過既然兄臺這麼說,那我也感受一下這種……哦,美妙。”花逸傻笑兩聲,伸手把酒壺遞到寂青苔手中。
尋了一塊稍顯平滑的石頭坐下,寂青苔仰頭喝酒,姿態風流。
只覺一股火辣辣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燒到胃裡,寂青苔輕拭唇邊酒漬,抬手把酒壺扔了過去。
花逸縱身而起接到酒壺,腳尖輕點樹幹,躍到樹枝上坐下,抬手仰頭,酒液嘩嘩流到口中,大呼一聲:“好酒!”
偏頭看寂青苔,露出一口白牙,“對了,還沒請教兄臺姓名。”
“寂青苔。”
“青苔?嗯,好名字。”花逸咀嚼這兩個字,搖頭晃腦道:“自然卻不俗媚,天真而盡顯風流。好名字,看來令尊也是個有才之士。”
“謬讚。”父親有沒有才學他不知道,這名字……也是言一取的。
說起來,這些年裡,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及他的父親,寂青苔細細回憶了一下,發現那個名為父親的人,在腦海裡半分印象也沒有。
“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