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平應允,真光大喜,又看到陳平那菸頭丟在地上用腳去踩,眉頭皺了一下,也沒說什麼。忙頭前帶路,領著陳平出去。
到了門口,看到外面的凌冽寒風,再看看被賀吉踹爛的木門,陳平凝眉道:“這天寒地凍的,沒有個門,還真是個事兒。”
真光一聽此言,忙道:“既然是前輩的‘朋友’……”真光覺得這“朋友”的說法只怕不實。“也一同去好了,鐵嶺城城主家中,有上好的暖玉,天氣也就沒那麼寒冷了。”
“下次吧。”陳平不鹹不淡的說著,也不繼續往外走了。
真光又道:“那我這便把門修好。”真光說著,還真動起手來。別看他年紀老邁,到底是個修真者,東奔西跑的在各家各戶借來釘子錘子,叮叮咣咣三兩下,把門修好,竟然也沒有冒汗。
陳平看真光一把年紀了還如此,心中也有些不忍。
“前輩,咱們走吧。”真光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您騎我的馬,我在下面跑。”
“那倒不用。”陳平道。
“前輩不用客氣,在下雖然年邁,但也有沐浴期修為,倒也跟得上。”真光一臉誠懇,生怕怠慢了“梁易”前輩。
陳平笑了笑,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符鳥,靈訣掐動,符鳥變大。陳平一躍而上,看著真光,說道:“咱們走吧。”
“啊!”看到符鳥,真光驚得大張著嘴巴愣了,聽得陳平之言,才回過神,忙不迭的應著,騎上馬,急馳而去。
門口,阡陌抱著小兔,看著陳平和真光離去,星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神色。
“娘,哥哥不回來了嗎?”小兔問,“哥哥也是仙人嗎?”
“嗯,可能吧。”外面天冷,阡陌抱著小兔回了房間,關上門,又把小兔放在了床上。拿起小兔纖細的過份的雙腿,塞進了被窩裡。
小兔看了看自己的雙腿,有些不開心的說道:“娘,我什麼時候能走路啊?”
阡陌一愣,鼻子酸了。她無法回答小兔,只有默默流淚。
如果陳平在,一聽可以一眼看出,小兔得了小兒麻痺症,雙腿無法走路了。
……
鐵嶺城距離阡家莊很遠,饒是那馬屁跑得飛快,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便能趕到的。
陳平騎著符鳥,悠閒的飛在真光旁邊。他倒是想過帶著真光一起飛。不過……陳平有些遺憾,為什麼這個大陸上的修真者沒有變身呢?跟一個枯瘦老頭兒同乘一騎,怪彆扭的。
反正陳平也不急。
等陳平和真光來到鐵嶺城,天色已晚。
雪白明月當空,映襯著雪白的大地。即便天空漆黑,卻也能看得到城門之上來回走動巡邏計程車兵。
城門口有些趕路的稀稀落落的行人穿過,城中偶爾傳來犬吠之聲。
真光帶著陳平到了城門口,那原本應該給真光行禮的幾個士兵,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騎著符鳥的陳平,傻了一般。
真光笑了一聲,說道:“傻愣著幹什麼?快去稟報城主,就是外海來的梁易前輩駕到,讓他速速出來迎接。”
那為首的一個士兵愣了一下,瞪著眼睛茫然的看著真光,問:“外來來的?!”
“是!快去稟報。”真光笑道。
“啊!哦!”那士兵趕緊撒開了腳丫子往城中跑去。
真光下的馬來,待陳平也收了符鳥,才笑呵呵的說道:“前輩,請。”
陳平應了一聲,隨口道:“仙友不必如此客氣。”
城倒是不小,以陳平的目力,也只是勉強能夠看到對面另一側的城門的模糊的黑影而已。街道上行人稀疏,一些冒著嚴寒擺攤做生意的人也在忙碌著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酒肆中,傳來寥寥談笑聲,在這空曠的夜中,更添一份寂靜感覺。
賀府內。
鐵嶺城主賀長生正坐在書房之中,手中拿著一本書,有些疑惑的重複著士兵的話:“真光仙人說那梁易,是從外海來的?還要我親自去迎接?”
“是,是的。”那士兵喘著氣,“那梁易仙人,真是……我看到他騎著一隻大鳥。那一定是仙鳥。”士兵臉上盡是興奮,因為緊張和興奮還有一路的奔跑,臉漲得通紅,口中呼呼的噴出一團團白霧。
賀長生愣了一下,嘀咕道:“今日吉兒說得罪了一個高手,我問他,他也不說是誰,非要等他爺爺出關了再說,莫非……”
賀長生心中一緊,忙道:“立刻通知大爺三爺四爺,隨我速速去迎接貴客。”
不多時,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