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幾個月不顯懷,難怪他看不出來。
仔細算算日子,先前行了那麼多次歡好,入得極深,他刻意灌得重,合該有喜事了。
都怪他疏忽,只以為江映兒是身體不爽。
算算任洵給他傳信的日子,恐怕那時候就有了吧,難怪她吃酸又想著辣。
聞衍白日裡從小廝嘴裡得知此事,千盼萬盼著,彷彿被天大的驚喜砸中,竟然當場愣踩空了臺階,若非隨行的小廝手疾眼快攙扶住,聞衍非摔個鼻青臉腫。
他極快速的趕了回來,進院子的時候走得同手同腳。
欣喜若狂到連連偷笑,上天垂憐,他和映兒終於又有孩子了!
還是在這緊要關頭!
江映兒在小憩,聞衍沒有打攪她,若當時江映兒見到聞衍當時的臉色,一猜就能夠猜出來了,眼下他斂住了情緒。
她沒說,或許是還沒有想好要告知他,聞衍一再糾結,明知他不應該倚著孩子,逼迫江映兒。
明明知道,偏生嘴就是沒有忍住。
過了許久,他依然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上次知道江映兒有孕時,他歸家,也是如此,情狀亦是如此!
男人的心跳忍不住加快。
“有什麼事沒告知你?”江映兒重複此話,隨後說,“今日晉東伯爵府夫人來過,就是姜泠綰。”
聞衍險些把這茬給忘記了。
他皺深眉,“她來做什麼?”
江映兒觀察著他的臉色,聽到姜泠綰來,由方才的隱忍欣喜,轉為厭惡,甚至又有一絲錯愕閃過。
聞衍問的不是這件事?
那他在問什麼?
江映兒在腦中思索,難不成是心裡一咯噔,江映兒垂下睫,聞衍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她下意識揪緊手指,聞衍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他想坦誠的話噎了下去。
“她跟你說什麼了?”他把話眼子給揭過去了。
江映兒如實說,“她說她多番求見你,你不見,想要讓我替她轉達順便幫她求情,讓你放了姜泠月,說姜泠月在牢獄之中受盡苦楚,人已經瘋傻不認人了。”
“你知道嗎?”江映兒反問。
聞衍說知道,“知府送她入大牢,我沒有讓人關照,裡面的人都不是善類。”
姜泠月給盧氏下毒,又在聞家搬弄是非,攪得聞家家宅不寧,在聞家隻手遮天的地界,可以藉著官府的手殺掉她。
一刀死了太便宜,活著在牢獄之中受折磨,生不如死。
姜泠月一個弱女子,剛被三房打得小產,身體正是弱的時候,不得照料,反而受到欺凌,不瘋不傻才怪。
能活到現在,聞衍挺意外的。
“我答應幫她轉達,但是拒絕了幫她求情,姜泠月曾經攛掇你母親,給我受的罪不少,我與她說,若是想要求得寬恕,不如去找你母親,讓你母親與你說,後來她就沒有再跟我講了。”
“映兒,你放心,我不會讓姜泠月再出來傷害到你。”
江映兒默不作聲。
“未免,她再來打攪你,我會派手底下的人給姜泠綰傳達,讓她死了這條心,姜泠月能夠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寬恕了。”
良久之後,“嗯。”江映兒答道。
隨後聞衍與她說起,“今日論功行賞,陛下給江家平罪了,你弟弟沒要封賞,陛下執意給他封了將軍,岳父岳母陛下給賞了黃金萬兩,江家受到牽連的三族,一一平反,男子可入科舉仕途”
說著說著,聞衍從身後拿出一道封賞的聖旨,“這是你的。”
“怎麼沒有人叫我去接旨?”
“我說你身子不適,周內官來時,是我替你給接的。”江映兒封了郡主,封號淮安,還有了封地。
見到後面的封地,寫著淮南。
江映兒震驚,“這???”
“為什麼我的封賞會如此厚重?”她就是個女子。
“算上我的併到映兒的頭上,不算厚重,若是沒有你讓我運糧食,汝陽大軍恐不能勝利。”聞衍對朝廷出謀劃策,他的功勞豈止一個大字能夠形容?
“陛下不怕養虎為患嗎?”江映兒害怕。
“今日五皇子被彈劾,與他交好的官員中飽私囊,壓迫百姓,尤其是在平塘那一頭,官官相護,結成一黨。”
“私下自設私印,有官員為了討好五皇子還給他縫製了登基為帝的冕服,今日有人把冕服給拿了出來,皇帝震怒,貶光了五皇子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