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趁他昏迷不備,又跟著人跑了?
韋勳忙放下手裡的劍,過來敷人,“大公子,你終於醒了!”
聞衍沒有回他的話,眼睛在營帳內四處搜尋,不見江映兒的身影,這裡也不是她的營帳,所以她去哪裡了?
聲音沉下來,帶著急迫,“她呢?”
聞衍要站起來,起身太猛,眼前一黑腰腹一疼,迫使他瞬間砸坐了回去。
“她去哪了?”
韋勳想把聞衍給按回去,“大公子,你的身體還沒好,郎中說了你要多多休息。”
“傷口又裂開了!”錦白色的中衣染上血色,韋勳焦急跟在聞衍身邊竄,“我找找止血的藥”
著急的話落在聞衍的耳朵裡就成了欲蓋彌彰之詞。
上一次他昏迷,江映兒不告而別,聞衍醒過來後,知道內情的小廝同樣的顧左右而言他,想要扯開話題,不透露江映兒未離開的現實。
聞衍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隔開韋勳上來扶他的手,連靴都顧不上穿,他陰著一張臉往外走。
“哎!”韋勳在後面喊,“大公子”
江映兒匆匆沐浴換了一身衣衫過來,軍營缺水,能有沐浴的已經很不錯了。
剛到營帳處裡頭傳來聲響,生以為聞衍又出什麼事,江映兒加快腳步。
剛進營帳不料前面刮來一陣強勁的風,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面沉如水。
眼裡有失而復得的欣喜,隨後被人大力擁抱入懷中。
抱得好用力,脊骨都要被他抱碎了。
江映兒,“”
韋勳見狀,識趣默聲離開。
過了一刻鐘,江映兒身上快要被勒死了,喘不上來氣,只好嗆著聲音。
“聞聞衍,你抱得我太緊了。”
聞衍稍微鬆了力道,卻沒有鬆開她,足足抱了好久,江映兒站得整個人都木然。
“”
聞到他身上濃郁的藥物,還有血腥味,江映兒回想起他還受傷,力道大得幾乎叫人想不起來他身上有傷。
江映兒戳了戳他另一處沒有受傷的腰,叫他的名字,“聞衍。”
“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應當躺著休息。”
男人微含委屈和氣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以為你又跑了。”
江映兒,“我沒有。”
什麼叫又跑,何況她上一次也沒有跑啊,那是形勢所迫,趕赴邊關營救阿弟。
“你還會不會跑?”聞衍追問,“我要你答應我,不跑。”
江映兒不說話,為什麼要答允他。
江映兒如今可不敢再輕言許諾,除非形勢所迫,不得不敷衍了事。
男人可憐巴巴抱著,頭擱在她的肩窩處,重得難以言喻,“你不知道,我剛剛醒過來不見你,心裡有多慌。”
江映兒垂眸時,見到男人
赤足。
“”
看出來他很慌了。
江映兒到了嘴邊的話變得默然,她委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又抱了她好一會,蹭了蹭江映兒的肩窩和側臉,將她鬢邊的溼發蹭得越發粘連。
“差不多行了。”他太高了,又重,壓下來跟一座小山似的,簡直叫人喘不上來氣。
聞衍依舊沒有鬆手,非要擁著江映兒說話,“你去哪了?”
“我去沐浴。”
男人像大狗一樣嗅了嗅她的頸窩,難怪香甜誘人。
江映兒伸手推開他的頭。
“我們能不能不要站在這裡說話?”萬一有人過來,成何體統。
聞衍終於聽勸鬆開她,轉而拉上她的手,江映兒重新給他的腰腹上藥,他都不肯鬆開。
那時候暈了也是,死死拉著她的手,怎麼都不肯鬆開,江映兒掰了許久。
簡直讓人無言到沒有脾氣。
眼下也是,江映兒甩也甩不開,“聞衍,我要幫你裹紗帶,一隻手不方便。”
聞衍說,“不纏了。”
要不是看在他的傷是為阿弟擋的,江映兒才不管他,他有時候犟到人不想搭理。
她把聲音放柔,耐心道,“你不要胡鬧,邊關風沙大,身上的傷不纏紗帶,傷口不易好,聽話麼。”
江氏在哄他。
聞衍心頭一酥,登時想,替江聿擋的劍,實在傷得太值了!
聞衍拿過她手裡的紗帶,牽引著她的手,三兩下快速給纏好了,隨後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