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汪仁安撫著。
“既如此,您教我練武吧!”謝翊忽然說道。“不論如何,學些拳腳防身也好,您說是不是?”
汪仁仔細打量了兩眼他的手腳,微微頷首:“三腳貓的功夫,應當多少能學一些,但這事得先問過你孃的意思。”
謝翊得令,面露喜色。又謝了幾句便先告退,一溜煙小跑著去尋了宋氏。
汪仁則慢悠悠站起身,看著他遠去的方向笑了笑。而後出了北城往謝姝寧那去。
他孤身而去,也不見謝姝寧,只悄悄見了燕淮,道:“放不下。就這麼著吧。”
燕淮一愣。過了會才慢慢回過神來,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倆人面對面坐著,桌上擺著一壺酒,可誰也沒喝。
燕淮低聲說:“您想好了?”
汪仁瞥他一眼,抿抿嘴未曾言語。
想好?
怎麼想得好。
“問也不問上一句,我死不了心。”良久,汪仁突然伸手提起酒壺,另一手抓起一隻倒扣著的酒杯。給自己沏了一盞仰頭飲下。
燕淮是過來人,聞聽此話感慨良多。可宋氏畢竟是長輩,他也不便多言,只得悶聲不吭地喝起了酒。
汪仁呢喃著:“喝完這壺酒,我就去問她。”
“壯膽?”燕淮下意識脫口接了句。
汪仁嗤笑:“我又不是你,壯什麼膽。”
可酒壯人膽,是真的。
又一杯酒入喉,“反正再怎麼壯,這心裡還是怕。”汪仁側過臉,盯著酒樓下方嘈雜的人流看,聲音裡透著幾分無奈,可這無奈裡又似乎含著兩分堅決,“可只要她願意,即便要同天下人為敵我也絕不會放手。”
燕淮默然無聲。
很久以後,他依然清楚記得這一刻汪仁說話時的語氣。
也是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坐在自己對面飲酒的大太監,骨子裡卻是個比許多人都更為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一壺酒飲盡,汪仁也果真施施然起身而去。
他酒量極好,出了酒樓,依舊不見半分醉意。出得東城,他沒有絲毫遲疑便回了北城。這一回,他沒讓人通傳,徑直便尋到了宋氏面前。宋氏正拿了把小剪子彎腰修著一盆花,微風徐徐,吹得她袖口微曳,綺麗生姿。
汪仁瞧著,酒未醉,這會卻醺然了。
他站在了幾步開外,淡然喊她:“福柔。”
宋氏聽見是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