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麼做,不用她說,這些洞虛長老,一個個都是老江湖。
“怎麼回事?”看到地圖上的紅色,太平宮的王爺震怒,“那群廢物在幹什麼?”
這個問題下屬們哪裡答得上來?被切斷內外聯絡,他們只能大致推斷出裡面的形勢,並不清楚內裡詳情。
坐在下首的華衣青年看了兩眼,說道:“老祖息怒,我太平宮就比上回少了兩處,也算差強人意。”
“兩處!”王爺餘怒未消,“這回少兩處,下回呢?”
“老祖。”青年無奈,“總是有多有少,哪能每次都一樣?”
“哼!”
這青年饒有興致地看著地圖,轉頭問:“對了,聽說這次周流宗指揮的,是個外人?”
“是。”身穿官服的男子畢恭畢敬,“此女來自古夏,只有化物修為,不知怎麼,得了廣靈尊上青眼,竟讓她代為指揮。”
青年眼裡興趣更濃:“她修為比我如何?”
“當然不如小王爺。”下屬馬上道。
“小王要聽真話。”
下屬斟酌一二,說道:“她進入化物十來年,根基不如小王爺。且她是古夏出身,實力定也不如。”
“是嗎?我怎麼聽說,周流宗的荀子寧,曾經敗於她手?”
這下屬陪笑:“小王爺,據臣所知,荀子寧並沒有敗於她手,甚至在那一戰中佔據上風。只是她來自古夏,能與荀子寧一戰,堪稱實力不凡,才會被誇大。如若不然,她又怎麼會為了避開荀子寧,而去了廣靈尊上身邊呢?”
“唔,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青年點點頭,“若是有機會,倒想與她一會。”
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面上。
天源海之爭,倒數已經開始。
當最後一抹光線,沒入海平面,地圖上的變動,終於停止了。
隔絕內外結界,瞬間消弭。
陸明舒吐出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戰局內,一道道光芒亮起,往外飛遁。
周流宗這邊,耶歡飛掠而來,在他們面前停下。
與羅、黎兩位長老見過禮,耶歡道:“陸姑娘,我們去尊上那裡覆命吧。”
陸明舒點點頭:“辛苦耶長老。”
不等兩位長老回覆,耶歡氣浪一卷,挾著陸明舒飛回小島。
剩餘的八位長老,連同羅、黎兩位,全部回到高臺,向廣靈居士覆命。
“你們做得不錯。”廣靈居士說道,“敗不餒,勝不驕。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耶歡等幾人答了一聲“是”,便準備退下。
卻另有幾位,站著不動。
“尊上!”其中一人大聲喊道,“請尊上做主,為姚掌門討個公道!”
廣靈居士面色不動:“哦?”
這位長老姓任,是姚掌門的心腹之一。
他說完這句話,便把目光放在陸明舒身上,透出恨意。
陸明舒神色平靜,毫無反應。
“姚掌門會重傷,乃是中了他人奸計,那人號稱受她所託而來!”
任長老伸手一指,直接指向陸明舒!
陸明舒勾了勾嘴角,完全沒有辯解的意思,就那樣站著不說話。
“是嗎?”
“正是,那陰修勾結我派弟子,向我們假傳訊息……”任長老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長老莫要信口胡說!”未等廣靈居士發話,荀子寧已站了出來,他雙目噴火,狠狠地瞪視著任長老,“您是洞虛長老,一句話可決定弟子的生死,怎可這般汙衊?!”
“我汙衊?”任長老高高揚起眉,“難道不是你向我們傳訊,那陰修意欲設伏,暗算掌門?”
“不錯,是我傳訊的!”荀子寧毫不示弱,“弟子通知掌門,有人存心暗算,難道不是示警?”
“你到底是傳訊,還是刻意幫那陰修引我們上鉤嗎?”
荀子寧嘴邊露出諷笑:“弟子只負責傳達情報,如何判斷是諸位長老的事。既然弟子已經明說,那陰修意欲設伏,為何你們還要一頭鑽進去?這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
“你”
“分明是你們自己判斷失誤,居然怪到傳訊弟子身上,如此濫用權力,以後誰還敢當傳訊弟子?”
頓了一下,荀子寧又道:“再說,幫別人暗算掌門,對我又有什麼好處?那陰修無根無基的,我是傻子嗎?堂堂周流宗弟子不當,去給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