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與府中另外的事情上未免要冷落疏忽,若此時納側妃進府,豈非是白白耽擱,分了府中照顧嫡嗣的心力,萬一出了紕漏,怕是大大的不美。”
言朔的語調緩慢,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納側妃進府他不攔著,只是卻別指望他理會,再者,但凡覃晴孕時有甚不適,便統統怪在側妃的頭上,倒時候扣個謀害王府嫡嗣的帽子,處死還是休棄,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屆時,怕不止側妃要倒黴,事關皇嗣,往皇帝那裡一抖,皇后這個保媒拉縴的也是逃不脫干係。
皇后哪裡能聽不出這話中的意思,眸中的光芒愈發沉冷,面上卻是不露,道:“既你這般說,那這納側妃之事便等到孩子落地之後再議。”
“謝母后照拂。”言朔謝恩,順手拉著覃晴一道福了福身子,然後道:“今日太子擇妃,想必母后宮中的事務甚多,那兒臣便不多留了,兒臣告退。”
皇后沒有說話,言朔便徑直帶著覃晴行了禮出去。
冷風習習,出了西暖閣便是一陣寒風迎面,覃晴的背後一身的白毛汗,叫這一吹,不由得就是一陣激靈。
“怎麼,冷?”言朔的腳步一頓,從淺秋的手中接過披風為覃晴繫上。
覃晴看著巖梭,仍由言朔將披風擺弄好,咬了咬唇,一字未吐,只叫言朔拉著手一路往宮外而去。
好容易撐著走出了宮門,上了王府的馬車,覃晴立即就變了臉色,問言朔道:“你騙皇后說我有了身孕,皇后定會立即報與皇上知道,倒是後便是欺君大罪,不過是納個側妃,王爺難道要弄得革職抄家嗎!”
身旁的小嬌妻滿臉的焦躁,相比的便顯得言朔異常淡然,悠悠道:“這個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你在府中待幾個月不出去,屆時十月一道,只管假裝臨盆,本王叫人從外頭抱一個剛出生的男嬰回來就是。”
“你……”
覃晴簡直要傻了眼了,不僅犯欺君之罪,還真要她假懷孕到底不成!
“王爺是在教臣妾如何混淆皇家血脈嗎!”覃晴咬牙,見過後宅女人偷偷假懷孕假流產爭寵擠除對手的,倒是沒見過丈夫唆使妻子假懷孕擋桃花的!至親血脈也可以親手攪和地不純嗎!
言朔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你我又不是生不出來,倒時你懷孕了,咱們再生個親生的不就得了?抱來的孩子,你要養著就養著,不養就給別人養。”
“王爺!”覃晴的真是要叫言朔逼瘋了,這是言朔真是壞事做多了,所以做什麼驚世駭俗的虧心事都理所當然的樣子!
眼看小嬌妻真的要怒了,言朔忙把人抱回了腿上捋毛,擺了正緊的態度,問道:“說了這麼多,阿晴怎麼就斷定自己的腹中沒有本王的血脈,自成親以來本王如何辛勤耕耘阿晴該是心中有數,怎麼會沒有結果呢。”
覃晴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出結果是早晚的事情,但問題是她現在沒有啊!
“若是我過幾個月才能懷上,屆時臨盆,豈非孩子月份不對。”
又是不懷的哪吒,月份還能超出個把月來的。
“阿晴。”言朔的大掌覆蓋上了覃晴的小腹,低低道“你的月事自上個月初來淨了以後,還想到現在還沒有來吧……”
嗯?覃晴不由得身子一怔,的確,這回的日子隔得有些久了。
“雖然你近日尚沒有什麼反應,可本王一直懷疑……”言朔頓了頓,“以前本王與你都不曾在意這些,是以當年你懷了快三個月的時候才知曉,說來推算日子,也就是你進府一個月這樣的時候懷上的……這回咱們成親,可是兩個月了……”
所以也就是說,她這一回月事沒有準時來,很有可能是因為……
覃晴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卻是摸在了言朔大掌的手背上,覃晴的腦中忽的閃過什麼,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言朔的手背上,道:“既然你懷疑我有了身孕,為什麼不說?還有,你既有察覺,竟還每天晚上不知節制,你今兒早上鬧了我一回來著,你……”
覃晴很想轉過身去捶死言朔這個不知饜足的,竟然懷疑她有了孩子還敢這般,若是於胎兒有傷……看她能饒過他!
手背上叫打得火辣辣,言朔卻沒有挪一下,辯解道:“所以本王這些日子也不怎麼進去了,都是在外面,哪裡傷得到裡面。”
他才沒這麼蠢,要是真叫他猜對了,那以覃晴對這一胎的上心,還有他什麼事!
“讓開。”
果然,小嬌妻一把推開了言朔從他的腿上下來坐到一邊,一手捂在小腹上,揚聲同馬車外面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