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另立夫人,定也不會再將莫家的叛變與容家聯絡起來,畢竟,容定遠若是與莫家同出一氣的話,是絕不可能在大夫人未亡一年之內另立正妻。
這在大齊,是屬於對亡人的大不敬,更何況,他還是堂堂的候爺。
這一切,容定遠也早就衡量過了,所謂的念舊情,所謂的隨老夫人的意,一切都是假的,在他的心裡,只有權勢和利益才是真的。
如今,他手上的百萬軍權,已經分出了一部分,容定遠這是不打算再等了。
想到這裡,容暖心的眸子微微一閃,她必須快,趕在容定遠造反之前與母親脫離了容家。
“暖心,你怎麼看?”容定遠的目光只是在三姨娘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轉移到了容暖心的身上。
商量的語氣,但那話中的沉重之氣,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的清楚。
容暖心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抽出自己別在腰際的匕首,慢慢的走到那幾個丫身邊,未待人尖叫出聲,‘哧……’的一聲,手起刀落,鮮血濺了滿屋子,一刀,二刀,三刀……
每一刀都切在制命的位置,絕沒有任何生環的可能。
待三個丫環的身體緩緩滑落之際,她這才執起一塊碎布緩緩的將手中的小匕擦了個乾淨,再重新收回自己的腰間,動作遲緩優雅,絕沒有一絲慌亂……
那靈動秀美的眸子始終平靜無波,就好似在切菜,在碎肉一般。
待屋子裡只剩下容定遠、三姨娘、秦氏母女之時,她卻又慢慢的朝著三姨娘走了過去,唇角逸出的冷笑,似乎足以讓人毛骨悚然,三姨娘尖叫著不停往後縮,直到退到無路可退,她這才顫顫抖抖的揮著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保證什麼都不說!”
她保證什麼,又與她何干。
“三姨娘,起來吧,地上冷著呢!”容暖心伸出手,微微下彎的腰配上她臉上清清淺淺的笑意,是那般的靈動俏皮,若不是親眼看見她將那幾個丫頭一刀一刀的殺死。
三姨娘此時也絕不相信,便是這樣的一個文文雅雅、清清秀透、柔弱如柳的女人,卻有著如此惡毒的心腸。
“起來吧!”容定遠也發了話。
與容暖心同樣的口氣。
三姨娘的渾身在抖,這一刻,她才真正的發現,原來這一對父女竟是如此的相像,甚至連殺人前的反應都相差無異。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三姨娘終於忍不住嘶聲吼了起來,帶著幾絲哭腔,她感覺今日她是活不成了。
眸子裡卻是閃過一絲狠意,趁著容暖心靠近之際,正想反手扣住她的脖子。
卻在她出手之際,一把涼涼的冷劍卻抵在了她的喉間。
這屋子裡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壯子,容暖心冷笑:“忘了告訴你,我的人已經回來了……”
之前壯子去了南邊辦事,因此,她身邊已經沒有了可以保護她的人。
三姨娘肯定是知曉的。
“你……”一改之前的脆弱,三姨娘變成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再斜眼一瞧,容定遠正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
任誰都該猜到,三姨娘是會武的。
以那武功招式來說,亦絕不會是省油的燈,只怕亦是個中高手。
“哈哈……沒想到竟被你識穿了,容暖心,我倒是小瞧了你,一回來,便準備要我的命麼?可惜……我偏不讓你如願!”
說罷,三姨娘一咬牙,斜眼瞧向容定遠的方向,揚聲道:“容定遠,我是主上的人,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主上定不會饒過你的!”
這或許是他們之間的稱呼,她稱暗中操縱的那個人為主上……
容定遠凝眸一僵,似乎在猜測她話中的真假,確是,主上信任他,為何要派個女人來監視他。
早在大夫人死之際,容定遠便已經察覺到了這個女人回到他身邊是帶著目的的。
如此說來,主上那邊也對他起了疑心。
正在他思考之際,容暖心再一次冷笑了起來:“三姨娘,你和惜玉都是你那所謂的主上的人麼?”
三姨娘立馬點頭:“是!”
很好……容暖心接過良辰手中的令牌,遞到容定遠的面前:“爹爹,她們都是鎮南王餘黨,您不能心慈手軟啊!”
是啊,容定遠幾乎將這塊令牌忘記了,經容暖心這麼一提,這才想起,不僅那暗閣的東西是朱惜玉留下的,連這塊令牌也同樣是……
那麼,是不是便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