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正要撞過去……
“罷了,罷了,不就是幾個錢麼?只要朱姑爺能改好了,這幾個錢我們容家還是有的!”
大夫人白了朱富貴一眼,合著容蕙茹將容秀梅給攔了下來。
她命人趕緊去帳房點了數目來,這一回,朱富貴欠的銀子還真不少,好幾千兩的數目,大夫人的心還是顫了一下。
她眼中冷光一現,盤算著這朱富貴到底該留還是不該留。
那押解的壯漢收了銀子,臉上早已是笑開了花,兩人合力將朱富貴身上的繩索解了開來。
實則那繩索根本沒有打結,只要用些力道一扯便能扯開,容暖心冷冷的看著那二人揚長而去,朱富貴這一回又撲倒在老夫人和大夫人的腳邊,哭得懊悔不已,像是下定決心要痛改前非一般。
“看在秀梅的份上,容家暫且再幫你這一回,若是再有下回,容家不會再管了!”大夫人冷冷的看著他,心中早已對朱富貴的為人憎恨至極。
她當初會接容秀梅一家回府,自然不是覺著她可憐,只不過為了換取秦氏不抬為平妻的事。
據大夫人調查所知,秦氏並無孃家。
只要老夫人不站在她那一邊,諒她也翻不了天。
那朱富貴連連磕頭認錯,指天發誓,一定會痛改前非。
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第二日,宮裡便派人傳了旨,容定遠屢立奇功,封其妻為一品誥命夫人,賜黃金千兩,錦緞百匹,除此之外,太后還特親賜了一對通體翠綠的玉如意給老夫人,據說是西域的供品,價值連城。
這麼大的榮耀將容家推上了政權的高峰,如今的定北候已是大齊戰神,是百姓心目中的神詆,在北疆,更有老百姓為了歌頌容定遠而籌資修起了將軍廟,信奉為神。
容家上上下下張燈結綵,一片喜色,只待容定遠三日之後歸朝。
容暖心一早起床便得了紫檀的通傳,說是這幾日不必去向大夫人請安了,她自顧自的綰起一頭烏髮,點頭領了,這幾日,上門的賓客定是源源不斷,親戚六眷,各路官夫人定是爭相來訪,大夫人自然是忙得焦頭爛額了。
容暖心將一支素淨的銀釵斜斜的別入髮髻,起身正要去老夫人那邊走一趟,卻聽院外一陣響動,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丫頭居然蠻橫的闖了進來。
“讓開,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一名丫頭趾高氣昂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進來。
容暖心微微蹙眉,道:“紫檀,何人來鬧?”
紫檀撇了撇嘴,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回小姐,是表小姐的丫頭櫻桃,據說前幾日,院子裡新來的丫頭被那櫻桃欺負了,那櫻桃卻反咬一口,說是新來的丫頭打了她。”
“喝!”容暖心挑眉擺弄著自己被養得有些細嫩的手指,心中卻一沉。
這話說白了,就是主子間的矛盾了,櫻桃不過是個下人,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就這麼跑來怡心院撒野啊。
朱惜玉的腦子向來不靈光,上一世便是因為這樣被大夫人折騰得死去活來,看來,這一世,她還沒有學乖。
“走,去瞧瞧!”
出到院子外,卻見兩名面熟的丫頭正被朱惜玉綁在地上,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人下狠手掐的痕跡。
兩名被綁的丫頭旁邊站著一位與朱惜玉體型相似的奴婢,此時正目露兇光,神色亢奮的下死力在被綁丫頭的身上左掐右捏。
朱惜玉一口吞下半塊桂花糕,打了個飽嗝,面帶不屑的看向容暖心:“喲,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不過是個鄉野丫頭,還給自己臉上貼金子來了,我呸……”
朱惜玉的嗓門跟她的體重是成正比的,她這麼一吆喝,跟在她身後的丫頭都笑成了一團,個個拿怪異的目光瞧著容暖心。
似乎在等著看她羞愧至死的模樣。
但很快,大家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容暖心上前一步,臉上仍舊是帶著親和無害的笑意,甚至,在她伸出手的時候,那名打人的丫環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只覺得自己膝蓋處一痛,緊接著慘叫了起來,順勢就‘撲通’一聲給跪下了。
“喲,行此大禮,我可擔待不起,表小姐,都說打狗也得看主人,我就看在你主人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了”
容暖心笑得十分燦爛,眉眼彎彎處帶著淡淡的涼薄,細長的眉線下藏著一對深遂似幽潭的雙眼,彷彿輕輕一眨便能拔動人的心絃……
朱惜玉嘴裡的桂花糕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