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放眼一觀,也只有今晚的頭牌海棠姑娘能與公子相配了,公子先喝喝小酒,準備準備……”
說完這些,老鴇便招呼人上了些小菜小酒,也不再多說什麼,便扭著細腰一步三扭的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小姐,不知是不是她?”壯子在容暖心的示意下,亦倚臺而坐,從她們這個角度,正好能瞧見下頭的樓臺,一樓的大廳盡顯無疑,是個好視角。
容暖心勾唇一笑,破雷的訊息應該不會有錯。
只是,今兒個夜裡,到底會有多少人出現在這裡,她心裡還沒有個底。
莫纖纖被安置在此處,雖是個妙策,但是,卻也招搖,她向來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因此,今夜,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會有錯!”喝了一口杯中的小酒,入喉有些苦澀,她眉心微微一擰,有些盼望起往日裡喝過的桂花釀了。
人啊,總是貪得無厭的,一旦有了溫度,便捨不得再挨冷了。
正如她此刻,恨著千暮離之時,她並不覺得自己的冰冷,但一旦愛了,每每他不在身邊,便覺得寒得厲害。
自嘲的笑了笑,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壯子伸出手想制止,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心裡也莫名其妙的跟著她痛了起來,他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的這條命是容暖心給的,在自己失去一切之際,她給了他一個可宿之地,給了自己錦衣玉食,給了自己良辰美眷。
似乎這一切都是容暖心給的,因此,他越加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她。
心裡甚至希望,若是能一輩子在她身邊當差,為她斬去一切障礙該多好。
就在這時,門外又是一陣喧鬧聲,容暖心一邊飲著小酒,一邊觀察著每一個進來的客人,直到整個醉仙樓都客滿,她了沒有等到該來的人。
心中思量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便是那人比她還早;第二,便是那人已經查到了容定遠的下落。
不容她多想,隨著下頭的一陣鼓聲,一名身披薄紗的蒙面女子開始舞動著嬌嫩的身軀。
細紗包裹的身子在燈光下顯得凹凸有至,雖然從容暖心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部,卻是讓人怎麼也不忍心移開雙目,一揮一舞中,又差人浮想連翩,有種莫名的衝動,想要上前揭開她的面紗瞧一瞧那張容貌是否同樣的勾人魅骨。
“主子,是她嗎?”壯子並沒有刻意去看她的身姿,而是將目光一眨不眨的停留在她的臉上,好半天,也未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因此,才會出口相問。
容暖心此時也瞧出了大概,女人對女人始終缺乏了男人的敏銳。
所以,壯子都瞧出了七、八,容暖心卻仍舊不能確定。
卻在這時,那女子一個迴旋,含情含魅的轉過頭來,一雙妖豔的雙眼上方描了一串鮮紅的梅花,眸光一閃一閃之間,似乎在向眾人發出邀請。
“閉上眼,魅術”容暖心捏著酒杯的手微微顫了顫,而後小聲提醒壯子。
她竟向眾人使魅術,看來,她是知道今夜有人要來。
一些招架不住的男人已經雙眼痴迷,嘴角流液,醉生夢死的模樣。
壯子聞聲立即閉起了雙眼,在他看來,唯有服從,自打容暖心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之後,在壯子的內心深處,早已將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無關於情愛,是一種超越生命的在乎。
和他對良辰那種愛不同。
“哈哈……樓上的公子請現身!”樂曲不知何時竟停了下來,樓下那紅紗包裹的身影正妖嬈的半靠在樓臺邊,一雙美目妖嬈含情的瞟向樓上。
她似乎早已料到今夜會有人來。
容暖心握住酒杯的手微微緊了緊,看了一眼正疑惑望向自己的壯子,示意他先不要輕舉妄動。
莫纖纖不見得已經發現了她們。
卻在這時,頭頂上方,在醉仙樓的第三層樓閣裡,突然飄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緊接著一道熟悉的男聲便傳入耳際。
“海棠姑娘果然名不虛傳,在下願出高價替海棠姑娘贖身!”
按理說,一名風塵女子得此殊榮定是欣喜若狂,卻是,她聞絲未動,嘴角勾起一抹似乎嘲諷的冷笑,風情萬種的雙眼,輕輕一挑,那朵描在眼角的豔梅便隨之一動,更顯得嫵媚撩人,勾魂媚骨。
“哦?若是本姑娘要的不是銀子,而是其他東西,這位公子可給得起?”
莫纖纖嬌滴滴的聲音自那面紗後傳了出來,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