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身材超出尋常人高大的巨漢,褐紅色的盔甲和赤紅的披風映襯著他同色的短髮和眼眸,盤結的肌肉線條身上的輕甲也無法遮住。他站在兩頭神牛所拉,黃金軸承外附有巨型利刃的戰車上,低頭衝羅琦詢問。
居高臨下的姿態配合豪爽直白的笑容,巨漢彷彿被鍍上了名為親切的儀容。
羅琦收起大劍,轉身瞧著神異雙牛為動力的戰車,又瞧瞧被撞出個大洞的酒店六層。估算了下警務部門的善後時間,她轉身就走:“總有機會。”
赤紅披風的巨漢撓了撓臉,拉出戰車欄杆擋住的Master韋伯,搖晃幾下幾欲昏厥的韋伯。韋伯看了羅琦半晌,眼中含淚表情糾結的衝巨漢搖了搖頭,坐一次自家Servant——Rider的戰車,他的胃都要被顛翻出來了。
“啊咿?你果然不是英靈。我越來越欣賞你了。”Rider扯出無法令人厭惡的豪爽笑容,亮出拇指唐突邀請道:“我乃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這次以Rider的職階參加聖盃戰爭。怎樣,小姑娘,要不要去喝一杯?”
滿臉糾結的韋伯詭異的頓住了,他顯然懷疑他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在聖盃的戰場,英靈基本不會自報家名。他們擁有寶具各自的能力,幾乎都能夠從他們的名字中猜出來。像Saber的Excalibur(勝利誓約之劍),Archer的Gate of Babylon(王之財寶),Lancer的Gae.Dearg(破魔的紅薔薇)、Gae.Buidhe(必滅的黃薔薇)……
像伊斯坎達爾這般直白說出名諱的Servant,自聖盃戰爭展開以來未曾有過。不光希望以聖盃實現願望的英靈們大多不會這麼做,他們各自侍奉的Master也不會讓他們主動說出曾經的名諱。
隱瞞Servant的真名,似乎已經成了聖盃戰爭的潛規則。
韋伯心虛的左右打量,確定除了羅琦沒有人聽到Rider爾驚世駭俗的言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死死抓住Rider披風的一角,顧不得胃口的翻騰,揚高聲音驚叫道:“你再說什麼啊Rider,你個笨蛋笨蛋大笨蛋!”
Rider以粗壯的手指在韋伯腦門輕輕一彈,看著韋伯措不及防的跌坐進戰車,衝羅琦豎起拇指狂放大笑道:“渺小!不光面對一個人,就算所有Servant匯聚一堂,也不會改變我的決意!不,不如說所有Servant匯聚一堂,更值得我報上名號!”
伊斯坎達爾是個具備著雄才偉略的王。
神威車輪內的Rider狂放豪邁的姿態令人心折,他不因為刻意擺出的儀態而產生王的威儀,而是他本身言行舉止就代表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或者說因為他伊斯坎達爾的存在,征服王這個名號才有存在的意義。他不是在詮釋王,而是名為王的詞彙在詮釋他!
韋伯呆愣愣的看著Rider,一時間忘記自身是他的Master,是被Servant侍奉的Master。
“嘿,韋伯,哪裡有純正的酒?”Rider揮手衝羅琦豪邁的邀請著,“來吧,那邊的戰士,想必並非英靈的你還沒有飛行的能力。這裡不是能夠靜下心交談的地方。”
“我哪裡知道……我也是剛來冬木市的啊!”韋伯抓狂的抱頭,一時忘記反駁Rider的決意。他試圖揚高聲音壓制Rider渾厚的聲音,彷彿如此便能掌握真理:“Rider,你這身裝扮哪個老闆都不會放你進去的吧?!”
隱約能夠聽見消防車和警車的嗡鳴,羅琦舉步登上Rider的戰車。她沒有坐進戰車載人的內部,而是靠著欄杆坐在了車輪外巨刃的表面。
“啊呀呀呀——”
笑靨欣然狂野的Rider激昂的高喝聲中,兩匹神牛邁動四蹄,奔向天空。
距離羅琦不過手臂距離的韋伯,終於想起他面對的金髮女性是何種存在。以並非英靈之身對抗Servant,捏死戰鬥力欠佳的魔術師絕對容易。他淚眼汪汪的向後縮了縮,看著身前抱臂望向天際之處的巨漢,又稍稍挺了挺胸。
作為被Rider折服的Master,不知不覺中韋伯已經下意識選擇信任Rider的決斷。
“吶,韋伯。”昂首挺胸的巨漢稍稍放低身形,搔著臉看向妹妹頭少年:“剛才那個酒店應該有酒和菜吧?”
“那又怎麼樣。”韋伯學著Rider的模樣環抱雙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