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錢,有了那筆錢財,買個美人堆也不成問題。
我吹!
咦,怎麼嘴唇動不了?手腳也——。
霎時,所有的力氣都離開了身體,飄搖到九霄雲外,黑衣人就像被抽了筋骨似的,癱在地上像,貌似一堆被遺忘的鼻涕。
小尼姑幽閒睜開眼睛,對他嘿嘿笑,“晚上好啊,商先生,美人醉的味道不錯吧,保管你嘴軟,手軟,腳軟,身體也——。”
黑衣人瞪著眼睛:怎麼會這樣?
幽閒把玩著他的吹筒,“禮尚往來嘛,你請我們聞了三天冥睡香,我請你聞一頓美人醉——那根蠟燭早就替換成美人醉,她無色無味,你聞到的甜香其實是熏籠裡和美人醉一個味道的普通香料。”
“公主殿下,不要碰這些髒東西,小心傷了自己。”
幽閒被窩裡突然凸起一個身形,一隻修長有力的胳膊驀地從被子裡伸出來,奪去幽閒手裡的吹筒。
“薔薇你別那麼小氣,給我玩一會。”幽閒連連伸手去要。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薔薇!”楊憧嗔怪的將吹筒封進木匣裡,準確的扔到書案上。
幽閒臉色一暗,“我——我習慣這樣叫了嘛。”
自從薔薇逃散,暗衛變成楊憧,幽閒經常不知覺的把楊憧叫成薔薇。
楊憧掀起被子,嗖的一聲跳起來,“老子受夠了!暗衛真的不是人乾的活,我一天到晚像個影子似的跟著你,不能讓人發現,有時候對你都要隱藏行蹤,吃不飽,穿不暖,睡不足,做鬼都比做暗衛快活!怪不得薔薇總是一張比死人還白的臉,瘦不拉幾的身材風一吹就動。”
幽閒攤攤手,愛莫能助,“幽明和幽曇這兩朵紅杏比起薔薇還差很遠,目前只能打打醬油跑龍套,我不可能把身家性命交給她們,就委屈你先頂替一段時間。”
楊憧一腳將黑衣人踢到臥室中央,“老子殺人擅長,保鏢這個活實在幹不了,你趕緊另請高明吧。”
幽明狠狠將擦地的抹布塞進黑衣人嘴裡,以防他恢復力氣吐出類似“傾城一吻”的暗器,捆綁他的手腳,鍋鏟鋒利一端頂著他的腦袋,往下一跺!
嗚嗚!黑衣人腦袋居然沒有掉下來,那貌似普通的鍋鏟居然藏有機關,兩段尖銳沒入地板,中間卻凹進去一個圓弧形,將他的脖子牢牢卡住,只要他稍微一動,或者急促呼吸,刀刃就能劃破氣管。
黑衣人絕望了,一動不敢動。
咚咚咚!門在響。
幽曇慢斯條理的將覆蓋著《無量壽經》的《春閨圖》塞進書案的一堆經書裡,站起身整理衣衫去開門,柔聲道:“無寐師太,秦師傅,你們都來啦。”
“聽到了動靜,商果然開始行動了。”無寐師太和柴房秦老頭進屋,幽閒衣衫不整的從床榻下來,笑嘻嘻迎接,“兩位,麻煩看看這位是否是你們的二哥商先生。”
“不是。”
只是瞥了一眼,無寐和秦老頭就異口同聲否決了。
幽閒頭痛的揉了揉額角,“我覺得也不太像,商精通□□和機關,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我們生擒——。”
啾——啪!
門外傳來一陣焰火爆發的聲音,亮紅色的焰火在幽閒臥房上空炸開!
幽曇手中一動,鋼鞭將房頂擊穿,將一個灰白色的人影拖下來。
“幽樺!”
幽明微微發愣,“你為什麼在房頂上放焰火!”
“她不是幽樺,幽樺已經死了。”幽曇摸到小尼姑耳根處,撕拉一聲揭開□□,裡面赫然一張沒有眉毛慘白的臉。
這張面具很新鮮,剛剛從活人臉上剝下不久,一想到幽樺平日裡埋頭在灶下生火的樣子,幽明憤怒握拳就要上去宰了這個冒牌貨。
“師姐別急。”幽曇攔住幽明,“她放焰火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先問清了——剝人皮不難,我從他腳背開始剝起,保管剝完頭皮他還是活著的。”
冒牌貨冷笑,“我們都活不到——。”
“撤!趕緊撤!”
一個旋風般的影子從窗戶裡竄進來,一舉抱過幽閒,一邊往外跑,一邊狂喊,“撤!都他媽的趕緊撤!”
是薔薇!
屋外,一團團火熱的球體咆哮著從山頂而來,軌跡直奔幽閒的院落,就像一條憤怒的火龍,勢必將小小院落吞噬!第一個火球砸穿房頂,落到幽閒臥榻之上隨即炸開,裡面噴濺出黑色黏糊糊的液體,這液體稀溜溜流淌了一地,遇火則燃,頃刻間,臥房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