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無所謂,可是,萬一這傢伙回到她身邊後還是不消停呢?
再者,即便她想接受妹子,可她還需要點時間做準備不是?偏偏就有人連這最後的一點寧靜都不肯給她。
實在是忍無可忍,蘇君逸忽然重重一拳砸在了車門上:“不去找了。”
“你確定?”周亦銘對她的忽然爆發並不意外,這一年半以來,她承受的已經足夠了,是誰又在興風作浪?
難道真的只有出國僑居才能最終解脫?
蘇君逸見周亦銘沒有反應,乾脆去搶他的方向盤:“我說了,不去了!調頭!”
“好。我來,你坐好。”周亦銘生怕她將方向盤打歪,忙調頭折回。
蘇君逸靠在座椅上,閉目長嘆:“移民吧。這裡的一切,我不想再理會了。好累啊亦銘。”
“……容我再想想。”周亦銘不確定只有那一個解決辦法,卻也不想在這節骨眼上違揹她。
再想想,留下餘地,才是最佳選擇。
蘇君逸彷彿連爭辯的力氣都失去了,只嘆息一聲:“今天的計劃照舊,大學我不去了。如果移民了,我再繼續讀書。如果不,那就這樣吧。光這些事就夠我受了,我不想再成為校園裡的稀有物種了。”
周亦銘沉默,確實,他的參與,使得她做出了很多常人不曾有過的異常行為。
比如在一個學校保留學籍,卻在另一個學校上課,又在兩個學校來回奔波參加考試。
這樣似乎是為她好的,可他卻也忽略了一個事實,她才二十歲,正常人家,二十歲的女子,還是個孩子,誰叫如今的多數人家只有一個孩子呢。
可是她呢,這一年半以來都是經歷的什麼事啊。
周亦銘沉默地聽著,不斷反思著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斷質問自己真的是為了她好嗎?
就如同現在,一早將她用一紙婚書綁起來,真的好嗎?
車子停在了民政局門口,兩個人卻都沒有動。
“你後悔了是不是?嫌我麻煩了是不是?”蘇君逸睜開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周亦銘。
周亦銘選擇了坦然對視:“我後悔了,後悔自己害了你,害你不能進行正常的生活。但是我從沒有嫌你麻煩,從沒有。”
“既然後悔了,那就結束吧。我不知道你在國內還有什麼牽掛的人或事,你似乎不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呢。我也想過了,我這樣一個麻煩製造機,你到底能承受多久。”
蘇君逸說著,別過臉去,“也許我跟你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我不該依賴你,不該一點點軟弱下去。”
“婉寧!你胡說什麼呢?”周亦銘慌了,似乎哪裡不對勁了,可是他又說不上來。
“你有秘密對不對?小影的秘密,還有你真實身份的秘密。你不肯告訴我。那麼,是不是因為這樣的秘密,你才不願意跟我一起走?”蘇君逸再次看向周亦銘,她需要一個解釋,必須。
如果沒有歐陽雪萊被綁的事,也許她還會繼續自欺欺人下去。
可是,這時候她不得不提出來,因為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個麻煩製造機,而她對周亦銘的瞭解,也依然止步不前。
她忽然間就失去了安全感。
考試結束,她本打算好好琢磨一下諸多懸而未決的秘密,然而,接踵而至的忙碌讓她無暇分身。
這時候,被強行壓下去的懷疑和不解,統統湧了上來。
她想問一句:“你到底是誰?到底你還能陪我多久?”
她可不想領了證之後又發現時什麼不好的事情。
周亦銘無法理解,他覺得自己足夠坦誠了啊。
“婉寧,我說過,有些事你不知道才好。因為我不願意騙你,所以在時機成熟之前,我不會跟你多說什麼。”周亦銘被那樣熾熱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慌。
不得已,他伸出手,試圖去擁抱一下眼前這個像刺蝟一般的小女子。
然而,不等他觸碰到,蘇君逸已經推開車門,下車離去。
嘭的關門聲裡,周亦銘完全懵了。
蘇君逸隻身去了御財港,找到了被反綁著丟在一處偏僻蘆葦蕩裡的妹子,將她解綁,帶回了公司。
沒有綁匪,沒有撕票,沒有勒索,一切來的那麼突然又奇怪,她甚至搞不懂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她沒有接周亦銘的電話,也沒有再理會別人的議論,只是當養了個小貓一般,將歐陽雪萊軟禁在職工宿舍裡。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妹子像是一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