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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其實她也知道,大概他這麼奮發努力,多半還有她的緣故,這位周大律師大概抱定了心思要在她二十歲的時候做點什麼。

看著他一日日成為了憔悴又活力四射的矛盾體,她總是無力勸阻。

一個男人,想要靠自己的努力,為自己和心上人打拼一個未來,這不是錯。這使得她除了心疼只好默默的為他鼓勁,偶爾也會給他點甜頭,比如獻上一兩個香吻啦。每每如此,周亦銘總會興奮得像打了雞血,叫蘇君逸更加的不敢鬆懈自己的學業。

兩邊學校的成績榜都下來了,濱江那邊她與成晟並列第一,而a班這裡,她也已經邁入鳳頭的行列。

是誰說寧為雞頭不做鳳尾的?那樣的人一定是極其可憐的懶蟲,為了偷懶,為了不努力,而想出那麼冠冕堂皇的藉口,實在是好笑。

雞頭有什麼好的?一輩子都看不到高空,一輩子都翱翔不了,好才怪了,那不過是可悲可嘆的自我安慰罷了。

她要做鳳頭,不光是鳳頭,還要是頂風翱翔的鳳頭上的第一縷毛髮。

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

想到這豪壯的詩句,站在成績榜前的她,握緊雙拳,誓要體驗一把會當凌絕頂的舒爽姿態。

往回走,一頭撞上那個善變的高馬尾,蘇君逸啊了一聲,便沒了下文。舒琴說了,不要跟她講話,那她就不講吧。

被流言困擾的舒琴,從班級前五降到了二十。

這一晚回到宿舍,舒琴一反常態,捧著一隻比上次大出兩圈不止的蛋糕向蘇君逸示好。

豈料舒琴還沒開口,推門進來的蘇君逸,卻聽書包裡的大哥大響了。

關上門,電話那頭傳來柏雲的哭泣聲。

蘇君逸心裡著急,忙向舒琴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問道:“小云,到底怎麼了?什麼?柏叔住院了?怎麼回事?啊——知道了,你別急,我這就來,你在醫院裡等我。嗯,沒事的,我叫亦銘陪我一起去,你別哭,等我來。”

來不及思考舒琴抱著蛋糕要做什麼,蘇君逸收拾了重要物品,戴上一套換洗衣服,請假出校。

a班班主任對這個特殊的學生原本是比較疏遠冷淡的,只是在她以驚人的速度進步後,班主任開始對她另眼相看了,好幾次言語中透露出對她不能在這裡參加高考感到遺憾。

那是,尖子生總是叫老師們割捨不下的。想到得人心?簡單,學生就該用成績說話,這跟黑老大就該用拳頭說話是一個道理。

到了社會就該用金錢地位來說話了,不是嗎?

不需要討好,不需要營營役役,只要你站的高,自然簇擁者眾。且不管那人心有沒有摻雜不純粹的目的,至少被你征服了不是嗎?

因而,蘇君逸發奮到有點叫她自己都匪夷所思了。

這時候,班主任乾脆利落的應聲“好”,親自打電話叫門衛放她出去。

周亦銘的時間寶貴,因此她沒有打電話給他,而是自己趕去了他的公寓。

剛走近門口,卻聽裡面傳來爭執的聲音,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周亦銘,女的是?

她不知道,卻知柏雲的事等不得,顧不得做君子,她敲響了公寓門。

“大半夜的!誰啊?”女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蘇君逸忽然就後悔了,是啊,誰啊?

周亦銘卻已經推門而出,見到蘇君逸的時候顯然也愣住了:“婉寧,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思維停頓了那麼幾秒,看著那女人只穿著室內的衣物,看著周亦銘卻是西裝革履的,她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不要。

那女人卻已搶上來幾步,一把推開周亦銘,指著蘇君逸的鼻子問:“就是她?”

什麼就是她不就是她的?這女人誰啊?周亦銘在搞什麼啊?疑問一個接一個,她卻無法忘記柏雲的救急訊號,直接掉頭走人,那邊在等她的救命錢呢!

周亦銘忙甩開那女人來拉她:“婉寧,你誤會了!”

回過頭,急切的看著他:“亦銘,我沒空跟你扯這些無聊的事,柏竹出事了,我得趕過去看看,你忙吧,幫我準備好三十萬提現的檔案傳真給我就行。”

“哼!果然是養了小的,難怪怎麼也不肯跟我複合了!”那女人拽住周亦銘,上前幾步橫在蘇君逸與周亦銘中間,惡言相向,“小妖精,想錢想瘋了?這麼小就知道找男人要錢了?你爸媽沒教過你廉恥嗎?”

“亦銘,這是柳如慧?怎麼跟瘋狗一樣?你的眼光真是有問題呢。叫她鬆手,我要走了,記得給我把檔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