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這麼想著,只見羅言湛毫無顧忌的貼近自己,纖長的手指纏繞住頭髮,慢慢的梳理而下。
“息然,”羅言湛很輕很柔叫出當今二皇子殿下的名字,聽得人渾身發酥,他的手指輕撫過惠王的耳垂上的妖豔紅痣,“其實我想說……”
羅萬的表情很僵硬,彷彿活見鬼了,難不成少爺最近的興趣變成組建“皇室後宮”上了?懷抱三千皇子,享無邊美色?想著想著,他的表情越來越古怪,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多情的少爺別是又看上了一位王爺。
惠王看著近在眼前的妖孽,打了個寒顫。
美人在身邊原本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能讓人產生相反的極端感覺,那是一種無敵的境界。
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在惠王眼中,非羅言湛莫屬——他上輩子定然是雷公電母。
眾人屏氣凝神等待羅言湛的又一次告白——
“能爬上匯賢樓頭牌的床,惠王殿下的本事實在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眾人靜默,唯獨惠王得意萬分。
匯賢樓可以說是整個端國最好的小倌館,從它開業百年到如今還沒敗落關門作鳥獸散,足可見其歷代老闆獨特出色的經營手段,經由老闆培養出的美人們,個個絕色非凡,琴棋書畫什麼的更不在話下。
有了滿足各種客人需求的美人們,還愁沒有生意麼?與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物的交道中,匯賢樓的老闆們結識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於是匯賢樓有了隱秘而強大的後臺,底氣足,排場大,也就開始擺譜了,輪到當紅的小倌們挑客人了。
“彼其之子,美無度”,說的便是匯賢樓如今的頭牌錦榭,他的容貌才情無一不令人沉迷,舉手投足間的姿態皆被倌人們爭相模仿,在樓中做了六年的清倌,依然久負盛名而不衰。
這樣的美人不知惹得多少人惦記,但是就算成堆的金條擺在面前,錦榭也不與人滾床單,而想與他交談飲酒聽曲子的客人,從來不論對方拿得出多少銀子,必須由他進行一番挑選後,方才決定見不見。
匯賢樓的老闆也不顧賺錢,更不怕會得罪了那位權貴,完全由著他的性子去。
可就是這般高傲的人,不知道腦袋是怎麼想的,在三個月前,居然讓惠王顓孫息然爬上了自個兒的床,一夜快活后帝都內無數人無語望天,淚流滿面,有甚者留遺書一封,一頭栽進護城河的。
當時帝都裡亂成一鍋粥,皇帝看在眼裡,默默的躲到角落裡抱著惠王他親孃的靈牌痛哭流涕,悔恨自己沒教好兒子。
事情來的突然,最後風波流言意外的消失的很快,不出半個月,大家漸漸冷靜了,帶著些遺憾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反正天下美人無數,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唯有兩人是如何互相看上眼的成了人們茶餘飯後亂猜一通的新鮮話題。
惠王時常留宿匯賢樓,與錦榭保持著良好和睦的女幹情關係。
為什麼說是“女幹情”呢,因為惠王有一位明媒正娶的王妃。
惠王其實很風流,但在出這檔子事前,一直默默無聞的風流著——家中原本已有溫婉可人、賢良淑德的王妃一位,無奈惠王覺得家裡不夠熱鬧,低調的爬過一道又一道的牆,四處挖掘尋覓,牆裡牆外的只要他覺得人家漂亮,動了心,上到堂哥表弟、貴胄官宦,下到市井小民,煙花妓倌,沒有放過的道理。
被人稱為“一代風流人物”的羅言湛,已經自認為很風流了,但是到了惠王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風的份。
正因為如此,羅言湛看惠王很不爽,非常不爽,一直以來他認為“天下第一牆王”的寶座是屬於自己的,哪裡想到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哪裡哪裡,畢竟本王‘牆王’的名號不是白拿的。”惠王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兒,自從和錦榭的事情被爆出來後,他一拋低調舊習,高調的到處爬牆,高調的繼續尋覓新的女幹情,頓時有一種神清氣爽、通體舒暢的感覺。
羅言湛連連擺手,“不不不,在我看來牆王二字還不夠顯示出您的厲害,其霸氣程度也不足以同你王爺的身份相配,我倒是覺得有一個稱號更適合您。”
惠王頓時有了興趣,“哦?是什麼?”
“採花大盜。”
羅言湛脫口而出,很高興的看到惠王的臉白了。
“羅言湛,不好好的待在六弟的府上,跑到匯賢樓做什麼?”為了不被某人的胡言亂語氣死,惠王決定岔開話題,“若是被六弟知曉,小心你今晚睡瑞王府大門口。”
羅言湛垂下眼簾,低嘆一聲:“其實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