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未央幽幽一嘆:“我笑嬴大人在娘娘那裡受了氣,卻跑來向我一個無辜的人撒氣,你不覺得有些過分和遷怒嗎?”嬴楚目光陰沉下來,卻聽見李未央又繼續地道:“聽說嬴大人曾經是娘娘的家臣,可是真的?”
說是家臣,其實不如說是家奴更為合適。嬴楚心頭一震,隨後盯著李未央道:“是,我嬴家世世代代都侍奉裴氏一族,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是第十代人了。”他說著,卻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李未央道:“不知郭小姐怎麼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了?”
李未央輕輕走了兩步,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嬴楚大人對娘娘過於忠心耿耿,所以我才有些好奇。嬴大人……對娘娘想必是十分仰慕了。”
嬴楚面無表情地道:“娘娘是我的主子,我對她自然是很敬畏。”
敬畏和仰慕完全是兩回事。李未央聞聽他言語之中分明含著森冷的恨意,不由輕輕一笑,狀似關切地道:“嬴大人又何必隱瞞呢?瞧您怒氣匆匆的模樣,該不是娘娘給您氣受了?這不對呀,嬴大人辦事得力,又是娘娘忠心耿耿的屬下,她有什麼要怪罪你的嗎?還是說,陛下那裡的治療不是很順暢?”
嬴楚看著李未央,幾乎為對方敏銳的直覺感到震驚,他不自覺地身體抖了一下卻又及時止住,含笑道:“郭小姐可真是獨具慧眼,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不錯,剛才我的確向陛下獻藥去了,雖然陛下康復有望但還需要時日,只怕郭小姐要失望了。”
李未央笑了笑:“我又有什麼好失望的?陛下這一回生病,也是長期的積勞成疾……頭痛症又是舊疾,不知嬴大人是如何替陛下醫治的呢?”
嬴楚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這是我家傳秘方,恐怕不便對郭小姐提起。”
李未央輕輕一笑,淡淡施了一禮道:“是郭嘉冒昧了!天色不早,郭嘉就此告辭,嬴大人再會。”
嬴楚看著李未央翩翩離去,目光之中湧現出無邊無際的冰冷,這個女子實在是太不簡單,自己在三言兩語之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