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從天空打落下來,絲絲的涼意到處飄蕩,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連帶著車流也急促了起來,整個世界都被一層層雨幕籠罩著。
雨幕中,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幾個行人匆匆而過,除了雨滴打落在青色地板的聲音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
街道一角,一家古色古香古代裝飾風格的飯店大門正緊緊地關閉著,飯店上面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山珍海味館五個大字。
鎏金的大字,著實氣派,只是陰雲密佈的天空,昏暗的光線下,一切東西都失去了顏色。
飯店不遠處,一個小巷的岔口,黑色的雨傘正靜靜地矗立在巷口拐角,一個穿著黑衣戴著黑帽的人影正靜靜地站在傘下,盯著“山珍海味館”的方向。
偏僻的街道並沒有幾個行人,隨著大雨越下越大,整個世界變成了朦朧的一片,即便有雨傘的遮擋依舊不能遮蔽那些隨風四溢的雨滴。
啪.啪.啪……
雨滴打在黑色的雨傘上迸濺飛開又被其它追上的雨滴融為一體,滿是雨水遍佈的世界,雨傘的邊緣隔離成了一道雨幕,黑衣人依舊目光平靜地盯著山珍海味館的方向,一動不動,猶如一顆老木,歷經風雨而不動。
時間一點點地逝去,雨水漸漸地變小,啪.啪的雨打芭蕉成了淅淅瀝瀝猶如小河潺潺……
黑衣人的褲腳已經被雨水打溼,夜色也慢慢降臨下來,世界開始陷入黑暗的包圍之中,燈光閃爍,多彩的夜色就這樣出現。
腳步聲響起,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男人走了過來,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膚色較黑。
“張隊”男人看到傘下的黑衣人後喊了一聲,然後接著說道:“局裡有事,局長讓你回去。”
黑衣人沉默,然後抬起頭,露出一張帶著傷疤的臉,幾道深深的疤痕從脖頸處延伸到側臉,幸好並不容易被人看到,倒也不影響容貌。
“知道了”黑衣人默默點頭,然後深深看了山珍海味館的方向,接著轉身離去。
穿著灰色外套的男人連忙跟上,只是離開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山珍海味館的方向,小聲地嘀咕道:“這家飯館不是關門半年多了嘛,張隊怎麼還一直盯著?”
……
山珍海味館,正是當初秦念和一幫同事聚餐吃飯的地方,當時飯店裡面有一道特色招牌菜,猴頭血蘑菇羹,也正是因為這道菜,秦念才被陰靈纏身,也正因此,才有了後面的一系列事情。
古色古香的飯館門後,紅色的燈籠在屋簷走廊到處都是,紅色的光芒從燈籠中散發而出,卻沒有給人絲毫喜慶的感覺,反而顯得有些幽冷。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一下又一下,非常極有韻律,猶如水滴滴落,滴答、滴答,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
雪白的長腿出現在走廊中,紅色的旗袍,岔開的縫隙裡隱約可見無比誘人的風景,雙腿邁動之間風情無限,讓人不禁遐想。
“怎麼這麼大的雨?”穿著紅色旗袍行走在走廊中的自然是山珍海味館的紅姐。
那一頭烏黑的捲髮,遮擋著小半張臉,美麗的臉龐若隱若現,三分的魅.惑,五分的冷淡,妖.豔無比!
吱呀!
一道木門被推開,紅姐走了進來,隨手又把門關上,紅色的旗袍隱隱帶著幾分水漬的溼痕。
“老爺,她醒了。”
紅姐臉上帶著幾分媚.意,看著正坐在茶几後的楚雲中說道。
楚雲中正在喝茶,聞言輕輕把茶杯放下,抬頭看著進來的紅姐,不由眼神微微一眯,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醒來了?醒來就好。”
“老爺,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紅姐朝楚雲中拋了個媚.眼,接著問道。
說來也是奇怪,就楚雲中這瘦弱微弱的老頭模樣,紅姐怕他討厭他是正常,但卻偏偏似乎喜歡上了他。
自從上次楚雲中隨手打死侏儒阿飛,然後和紅姐共赴巫山後,紅姐不知是怕是喜,對於楚雲中的稱呼從老闆成了老爺,以下人自居,然而楚雲中並沒有讓她這麼做。
“怎麼辦?”
楚雲中聽到紅姐的問題,撫摸著自己的山羊鬍,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接下來等就行了,會有人主動找咱們的。”
紅姐聞言,並沒有多問,只是一臉媚.笑地朝楚雲中的身上靠了過去,引誘之意再也明顯不過。
楚雲中看到這一幕,哈哈一笑,很是自然地身手摟住那堪堪一握的腰肢,然後大手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