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睡著了,那傢伙吃飽了之後就特別聽話,任由主人抱著。不過到了半夜就又不安分了起來,掙扎的從女主人的懷抱裡跳了出來,回到自己暖烘烘的屋子裡眯去了。
然後知念就開始睡的不安穩,頻頻做惡夢,意識徘徊在清醒與迷濛的邊緣,想要醒過來,身體就像是被什麼壓著一般,只覺得沉重不堪。
最後睜開眼睛,是被不斷叫喚的鈴聲吵醒的,她睜開厚重的眼皮,只覺得頭痛欲裂,外面灰濛濛的天,還沒完全亮。鈴聲是她前天設定的鬧鐘。
她伸手將鬧鐘給關了,探上了額頭,只覺得滾燙極了,心想昨天也沒淋到雨啊,怎麼就發燒了呢?想起今天還有一場重要的採訪,她的疼更疼了起來。
在床上裝死了一會兒,她便強忍著不適起來刷牙洗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白的有些慘,眼下微現青色,知念只覺得若是此刻誰給她算命,一定會說:小姐,你印堂發黑啊……
她用冷水撲臉,來回兩三次,精神才回來了一點。
遠端集團執行董事
離開了程家洛的林知念還是那個林知念,偶爾做做夢,然後開始日復一日的奔波,淹沒在這喧囂的城市裡。
早上十點中的採訪,知念帶著公司新來的實習編輯妙妙一起,本來這麼大的採訪是不應該帶上一個什麼經驗都沒有的小編輯的。但是知念看她平日裡安分守己,不多話,便帶著試試。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妙妙不如其他她帶過的實習編輯一樣,看見採訪者的偌大背景就會唧唧咋咋的說個不停,神情誇張的說,那不是誰誰誰,我經常在央視新聞裡見過的;亦或是,那不是那個拍什麼什麼電影的國際知名導演?我能不能要簽名啊?
看著手中的資料,妙妙只說了一句:“林姐,待會兒你訪談的時候,我在一邊記筆記就行,我怕自己說錯話。”
知念應了一聲,因為頭還在眩暈的疼,所以也沒多說什麼,只想快快結束今天的工作好回去休息。
今天要採訪的人是在G市迅速崛起的房地產企業,僅次於排名第一程氏的遠端集團總經理顧啟言,也是遠端集團董事長顧遠的獨子,未來的執行董事。有哈佛商學院的碩士學位,精通八國語言。這位顧大少爺據說是個萬人迷,除了巴結他的富貴權勢,還有很多人擠破了腦袋想要把女兒嫁給他。不過顧啟言向來低調,很少公開露面,從未上過任何訪談節目,此次與知唸的公司訪問也不過是活動合作,卻只採訪不拍照片,就連資料上也沒有附屬本人照片。
知念不禁又看了手上的檔案一眼,她這人有個毛病,只要一生病,記性就會很不好,她看了好幾遍才將顧啟言的基本資料給及記在腦子裡。她看了看手上的表,離她們到這裡已經將近有半個多小時了,他們約的是上午十點的採訪,到了十點半還沒見顧啟言的人影。
又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沒見人影出現,就在知念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接待她們的公關走了進來,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林小姐,顧總現在有些不方便,所以採訪臨時取消,麻煩你們白跑一趟了。”雖然口中說抱歉,但那人臉上的神情還是一副高高在上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知念當時脾氣就冒了上來,她在這裡白白等了一個小時就算了,他們難道不知道為了這次才採訪,他們編輯部做了多少準備麼?為了配合顧啟言的時間,他們所有的板塊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這一個,期刊也推遲了一星期,他們一句顧總不方便就想要打發人了?
知念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話說出來心平氣和一點,“我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臨時取消,但這次採訪對我們來講很重要,而且我們的採訪很快,只需要打擾顧總幾分鐘就可以。”
那人卻還是表面化的說:“真的很抱歉,我們顧總現在不能接受採訪,你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下次再約時間——”
“不行!”知念想都沒想就打斷,這些官方話她還不知道,下次再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再說:“我們這一期刊所有的稿子都做好了,就等顧總這一個,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回去不好跟主編交待。”
那公關一愣,似乎沒想到會碰見這麼個固執的人,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弩張劍拔
其實碰見採訪者改期的事情是經常有的,畢竟那些大企業家每天都很忙,有時候來個突發事件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這一次顯然是那公關的態度太差,加上這幾天知念本就心情不好,又帶病來採訪還被拒,任誰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這回她是下狠了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