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於是正式出手。
兩個人一個修為高強,一個身經百戰,雖然陳晨功力卓絕,總是壓著古子青一頭,但是每到危險時候,古子青卻總能用不可思議的辦法躲過去,於是這場切磋越發的延長,兩個人也從一開始的輕鬆變得嚴肅,招式的威力也不可避免的越來越大。
古子青畢竟修為不足,到最後其實已經無力了,只是陳晨越打越兇,若是先停手那麼百分之百會受傷,於是只好繼續,直到對方一個掌印落下想要躲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血脈之力了。
古子青本能的閉上眼睛,靜等著迎面的攻擊來臨,可是沒等到落下的掌印,卻聽到“咚”的一聲。
睜開眼,卻見陳晨已經倒在地上,嘴角留下一道血痕,顯然已經內傷。
他……竟然強行收回了自己的血脈之力,此刻,是被反噬了吧。
靜等了等,面前的男人仍然躺在地上,眼睛閉合,留下一排扇狀陰影,嘴角的血痕在蒼白的面板映襯下越發的刺目。
古子青終於走上前,探了探晨晨的體內,可是剛剛進入,發現附近的血脈之力亂成一團,就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亂流強行彈出。
竟然,真的受傷了。
他以為這次受傷的會是他,反正他也反抗不了,對方的目的太過明顯,不如就順水推舟吧。
本來經過這三個月,他已經開始逐漸接受陳晨的好意,畢竟人心不是鐵打的,陳晨在此期間更是除了對他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外,從不強迫他任何事,也沒有問他的功法。他還打算等遊歷一番歸來後再還這個人情,到時一定不會讓陳晨後悔救了他。
但是自從他向陳晨辭行後,對方的情緒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那種焦慮的情緒十分明顯,後來更是每次見面眼裡都惡狠狠的,即使對方依然習慣性的笑容滿面,但是他還是從那偶爾的面色變幻裡覷得了對方真實的情緒。
他的心漸漸涼了,果然還是有其他目的的吧,這個世上又有誰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呢?如果有,那麼他必有目的,即使不在現在,也在未來。
但是現在……他看著手下不過一掌之距的陳晨,明明已經要打傷他了,為什麼又在最後停手呢?還毫無防備的躺在他的面前,他把手掌移到陳晨的脖子上,那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脖頸上那麼清晰,只要這樣緊緊一握,眼前這個人就會消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他。
手掌慢慢收緊,卻在目光觸及對方憋得通紅的臉色後恍然鬆開。
這個人即使傷了你,但是他畢竟救了你,還對你有恩,難道就因為那些臆測就致人死地嗎?大不了離開就是,何必傷人。
看著對方因為呼吸平穩而慢慢退去紅色的臉龐,他輕輕摸了摸,意外的涼,隨後將他抱起,交給下人,轉身離開。
而陳晨這一次足足昏睡了十日,混混噩噩中,陳晨好像看到許多支流來回奔騰,對撞不休,似乎明白這些東西很重要,陳晨耐心地一次次把這些支流導回正軌,終於在導完之後,全身迴圈完滿時,意識清醒。
只是此刻的情形有些不對。
誰能告訴他他為什麼在下面看到了自己還睡著的身體,那麼他此刻又在哪?
他看不到此刻的自己,卻能看到周圍的環境,視覺延伸,他甚至還看到了室外的景色。
這種熟悉的感覺終於讓陳晨從久遠的記憶裡搜出相應的叫法,應該是叫,神識吧。
他用意念使自己迴歸身體,終於完成了這一次奇妙的透體之旅。
而回歸之後,他也終於發現了自己的不同——他竟然因禍得福的升級到武皇階。
給自己的運氣點一萬個贊,陳晨在內心不斷得瑟著。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自己這次的升級有多麼的兇險,還是很久以後,他已經走出白帝城這小小一方領域,登上大陸的舞臺時,才知道,原來升級武皇不僅要肉體與血脈相協調,更有一次心魔劫來歷練升級人的心志,要不是陳晨在最後關頭差點殺死古子青時陡然從詭異的情緒中清醒,那麼他將情緒變得更加不可控,最終甚至自我毀滅也不無可能。
而神識,就是這次心魔劫的獎勵,也是武皇和武王最大的不同,也是因此,才會出現一百個武王都打不過一個武皇的局面。
等陳晨終於從升級的興奮中清醒過來時,已經是半晌過去了,習慣性的叫僕人進來伺候梳洗,等到看到僕人喜極而泣的樣子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回事?”
“城主,你已經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