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來的,不等任偉的身體接受他,顏瞻就被性慾牽著鼻子動起來,毫無節制。
任偉很疼,卻又能體會出快感,顏瞻一頂到令他興奮的點他就會不能自已的呻吟出來,沒想剋制也剋制不住。
他聽到顏瞻貼著他的耳根說:你發出這樣的音節特別動聽。
那一瞬間,任偉的臉熱辣辣的。
容許他們結合的部位下意識的收的更緊了。
顏瞻拿過了歪在一旁的枕頭,墊在了任偉的腰下,這讓那話兒進入的更深了。任偉不由得挺起了腰,去迎合顏瞻的衝撞,下面那話兒又硬了起來,隨著顏瞻的抽插而抖動。
他讓他舒服極了,不禁去央求他給他更多,插入更深,而這些淫靡的話語也像是催情劑,令顏瞻更加興奮的去佔有他、侵犯他。
任偉勾著顏瞻脖頸的手肆意的揉捏著他的肩膀。顏瞻出了很多汗,那汗順著背脊向下滑落,他前額的碎髮有一些貼在腦門上,他享受的表情、偶爾溢位嘴唇的悶哼、上下游移的喉結……一切都性感的完美。
埋在身體的性器也好,被自己的手套弄的硬挺也罷,都在將任偉推向慾望的頂端。
顏瞻忽而停了下來,他俯下身親吻任偉,舌尖追逐著他的舌,唇摩挲著他的唇。任偉聽到了顏瞻近似囈語的說:任偉,我喜歡你……
繼而,他又動起來,是急躁的、求得宣洩的律動,只抽插了幾下,任偉就射精了,顏瞻在任偉忘我的呻吟聲中也射了出來。
窗外的雨聲還是那般持續著,汗涔涔的兩人摟在一起,手還在彼此的身上流連。摟了好一會兒他們也沒能分開,無非是顏瞻從任偉身上滑下來,摘了套子扔掉,側躺到了任偉身旁。他們仍舊摟抱著,顏瞻若有若無的親吻著任偉的唇,以回應他那麼溫柔那麼舒服的撫摸他。
良久,任偉的呼吸平穩了下來,他看著顏瞻的眼睛說:“你知道嗎,男人就是這樣,受性慾支配,也正是因為這樣,很容易就厭倦了。什麼喜歡啊愛啊,過了這股勁兒,就像過了高潮,就什麼也不是了。”
“所以你……跟我做愛,做完就當作完了?什麼也沒有了?”顏瞻也看著任偉的眼睛說。
“那你想跟我要什麼?這樣有什麼不好的。你是你,我是我,一起做快樂事,不牽扯其他。”
“任偉……就算你一輩子不跟我做愛,我也會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也不僅僅是因為我喜歡你的音樂。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算只講電話只寫電郵,那種喜歡也是始終如一的。你到底懂不懂什麼是一個人吸引另一個人?”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任偉撫摸顏瞻的手停下了。
“我喜歡你。”
任偉推開了顏瞻,下床,往浴室走,“別跟我說這種話。它一點兒意義也沒有。Gay之間都做不到你說的喜歡,更何況你是個直男。”
不料,剛開了花灑,顏瞻就推門進來了,一把扯開了浴簾。任偉站在水下有些睜不開眼,“你幹嘛?”
“什麼叫做直男?”
任偉轉過了身,“就是說你不喜歡男的。本質上就喜歡女人。”
“你為什麼這麼說?”
“不為什麼。”
“反正,我喜歡你。”顏瞻從身後抱住了任偉。
“滾蛋!”
“不滾……”
“你!”
“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必須要明白。”
任偉站在花灑下面巨無奈,顏瞻終於也擠進了這間浴室,然後從身後摟著他說情話。跟龍語如出一轍。
兩人可以算較著勁的洗完了澡,洗完顏瞻也跟著任偉,不等他關門他就大喇剌的跟回了臥室。問他你想幹嘛。他大言不慚:陪你睡覺。
任偉瞪他,他就可憐兮兮的說:每次你都是藉著洗澡把我攆走……今天洗也一起洗呢,回來就也一起不行嗎?
任偉真是說不出話來。原來顏瞻想要跟他睡覺。真的是,睡覺。
這人真奇怪。龍語是不喜歡跟他睡覺的,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讓他留宿。包括情話啊、誓言啊,這些不都是性的附屬品嗎?
任偉……就算你一輩子不跟我做愛,我也會說我喜歡你。
信你我就是傻子。
這一晚顏瞻是跟任偉一起睡的,讓他去拿毯子過來他也不拿,曰:我怕我一出去,你又關門了。
死熊貓一整晚貼著他的背睡,摟的死死的,害任偉汗流浹背。且,睡前才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