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彭勃不理任偉。
“停車!”
仍舊不理。
“你聾啦!停車!”
“喊,隨便喊,反正我車不是聲控的。”
“對,你也不是。”
“肯定不是。”
“要是我就讓你從立交橋上蹦下去。”
“你怎麼那麼狠啊?”彭勃伸手過來按住了任偉的腿,下雨天路況尤為不好,路上堵的水洩不通。
任偉馬上把腿往裡收,“嫌不好聽啦?誰讓你聽了。”
“不嫌,說唄,我又不往心裡去,你就一張破嘴。”
車緩慢的前行,任偉抽了兩顆煙,也不過才挪動了幾十米,同樣的霓虹招牌始終在眼皮底下。
彭勃扔了瓶水給任偉,任偉不喝,放到了一旁。
“沒給你下藥,就跟要毒死你似的。”
“求毒。”任偉吐出一口煙說。
“你就來勁吧,啊,來勁。”
“怎麼著?我渾身是勁兒。”
“那也攢著點兒,有你使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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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別說你不擰。讓你上車你不上,讓你下車你不下。怎麼能行啊?”
“說話!”
“問你呢。”
車在地下車庫停穩,任偉和彭勃坐在車裡,較之剛才的情形完全相反——不上車的不下車,要上車的要下車。相通的卻是那股子抗衡。
“打死不說話了是吧?”
對彭勃的話,任偉一概不理。悶不吭聲。這車他決不下,上錯車就夠可以了,讓他下車上樓,不如殺了他。
任偉不說話了,彭勃也不說了——說了也白搭。
他下車,繞過去拉任偉那側的車門,任偉想落鎖,卻隔著車窗看到彭勃晃動手裡的鑰匙。
車門必然是被拉開了,任偉看著彭勃,彭勃也看著任偉。
“說吧,你是讓我扛上去,還是拖上去。”
根本不存在選擇,其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進電梯、上樓,去他家。
於是任偉下來了,自己走路。
進了門任偉站在玄關不邁步,彭勃進了浴室開了花灑。連推帶拽,任偉是鐵了心不動地方,於是像臺座鍾。
“我們家洗衣機只能烘乾衣服,鞋不管。洗不洗你也得洗,至於是跟衣服一起洗,還是跟衣服和鞋一起洗我都不管。”
人被推進去,門哐的一聲被扣上了。任偉重重的嘆了口氣。猶豫半晌剛把Tee拽下來,門又開了,梳理臺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