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之後,隨之喊出的就是這一句。
可他也只喊出了這一句。沒有容他再喊,任偉就感覺天旋地轉,他被彭勃扛了起來,頭朝下,整個人失重了。
窗外的雨絲還是那麼清晰,臥室裡一團黑,任偉卻能看清窗外細密的雨絲,他想,一定是因為路燈很明亮。
累極了,他趴在床上,不住的喘息著。壓在身上的肉體如此沉重,幾乎要把他壓垮了。
細密的吻落在背上,指尖勾勒著他的輪廓,任偉恍恍惚惚的。
起先他跟彭勃基本可以說是扭打在了一起,可後來好像就不是了。他還隱約記得自己靠在他的懷裡,唇被他吻住,乳首被他撥弄,那話兒溼漉漉的被他握在手中……
他們做的很激烈,他一直聽到他貼著他的耳根說:叫啊,你讓我興奮極了。我就喜歡聽你叫床。
他從身後貫穿了他,一下比一下用力,他的胳膊抵著一團亂的被子枕頭,撐不住他就會勾住他的腰,絕不讓他趴下去。
他在侵犯他,可他卻那麼興奮。
……
彭勃是猛然被任偉推開的,黑暗中他看著任偉下了床,一把拉開了臥室的門。客廳明晃晃的光線透了進來,兩人都下意識的用手去遮擋。
稍稍適應,彭勃就看到赤身裸體的任偉消失在了視線裡。
“你丫嘛呢?”
撿起扔在地上的褲子穿上,彭勃跟了出去。他看見任偉穿了褲子,正套衣服。
“抽瘋吧!你丫不看看外面多大的雨!”
任偉使勁推開他向玄關走,彭勃被他氣急了,也不管力氣是不是過了頭,他一把扯住了任偉的Tee,拖著他往浴室走。
“你該洗澡不是出去淋雨!你怎麼那麼擰巴啊!翻臉就不認人!”
兩人動手了,任偉一拳打在了彭勃胸口,彭勃把任偉扔進了沒有水的浴缸。
這場廝打到此完全沒有結束的意思,彭勃吃了任偉好幾拳,才把他衣服脫下來扔在地上。熱水注入浴缸,任偉的手機跟客廳茶几上不停的震動。可誰也聽不見,它孤零零的亮著,無人理會。浴室裡,激烈的吻持續著。
第十九章
“對不起,我接下電話。”
椅子劃地的聲音很大聲,包間裡一下安靜了,所有視線聚焦在顏瞻身上,顏瞻並不在意。就連小冉喊他,他也不應,頭也不回的開門出去了。
走出飯店,街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燈讓顏瞻有些煩躁,他一邊向酒店走,一邊撥了任偉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無人接聽,顏瞻想要結束通話時,才聽到任偉低沉慵懶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這幾天老是這樣,給任偉打電話,他時而不接、時而遲接、時而佔線、時而看到後再回電。下大雨那天就是,任偉說北京下大雨了、被困住了,他陪他傳簡訊,誰知道一會兒那人就沒了動靜。顏瞻演出完開機,就看見一條簡短的回覆:【到家了,放心吧。】給他打電話,打了很多個,他都沒接。急死顏瞻了,他怕任偉著涼感冒,一個人發燒在家都沒人知道。那一宿顏瞻幾乎可說輾轉難眠,就算一天的旅途勞頓讓他累的要嘔血,他也根本睡不著。要不是一早接到任偉的回電,顏瞻就奔去定機票了。那真是一清早,七點還不到,任偉說,昨天是一個歌迷打傘送他出來的,打車像搶車,他到家洗了熱水澡就睡了,手機靜音,所以沒聽到。顏瞻狠狠吼了他一通,說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任偉說:知道,打了那麼多個,所以我睡醒一看到就回了。接下來的幾天,顏瞻也常常遇到打不通電話的情況,他老是上火,又無可奈何——他確實不能要求任偉響鈴一聲就接,那不現實,任偉有演出、有自己的事要做,又不是一天24小時賦閒在家專等接他電話。
“說話啊,打了電話又不吭聲。”
“人家心情不好。堵心呢……”顏瞻低著頭,夜風很涼,他緊了緊衣領。
“有三環路堵?”
“……”
“還是週五的二環路?”
“……”
“還跟上海呢?”
“嗯,明天最後一場,然後坐夜車去南京。”
“那注意多穿點兒衣服,彆著涼。”
“嗯……”
“為什麼事兒堵心?跟朋友發生爭執了?”
“你聲音聽起來好疲憊。”顏瞻轉移了話題。
“剛進門洗了澡,關水的時候聽見手機響,走快兩步來接都沒勁兒。”
“晚上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