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頓了頓,許連長又接著說道:“我認為這個奸細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否則……昨晚的事有可能再次發生!”
我明顯的感覺到張帆替我換藥的手抖了下,似乎是被許連長這話給嚇著了。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許連長有沒有想過……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把張帆調走?”
我這麼一說張帆就不答應了,她在背後偷偷的壓了我傷口一下,只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點我也想過!”許連長有些為難的說:“可是上級……就是讓張帆同志來前線體驗學習的,調回國肯定不行。如果不調回國,那調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反倒是我們這裡吃了一次虧,往後加強戒備也許還會更安全些!”
聞言我不由皺了皺眉頭,許連長說的的確有道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這上級為什麼一定要讓張帆上前線來什麼體驗學習……想想覺得應該是出於兩方面考慮,一是在這時代強調官兵平等,**也一樣要上前線,否則難以服眾。二是這自衛反擊戰的時間不長,前後不過打半個多月,上級以為再撐一撐很快就過去了,不能就這麼把張帆調回國半途而廢。
不過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上級沒有命令下來……咱們這些當排長、連長的可沒什麼權力討論要不要把張帆調回國,咱們甚至連調個小兵的權力都沒有。
“既然沒辦法調走……那就只有把奸細找出來了!”我皺了皺眉頭說:“這可不是件容易辦的事……先不說警衛連的人不好查,這傷員就更是來自各部隊各方向的,籍貫也是五湖四海什麼地方的人都有,這要是查清楚了,只怕仗都打完了!”
“是啊!”許連長為難的點了點頭:“我就是為了這傷腦筋的,所以才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聞言我不由一陣苦笑: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啊?我又不是神仙……
“不過……”我抓了抓腦袋,遲疑著說道:“我好像有聽到過這個奸細的名字……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阮承星!”
那是昨晚我去倉庫拿狙擊槍的時候,聽到裡頭那兩個越鬼子在討論狙擊槍,其中有一名越軍就說了句:阮承星肯定知道這事,讓他把中國狙擊手指出來……
當時我就奇怪了,為什麼阮承星會知道這事呢?為什麼阮承星能夠把中國狙擊手指出來呢?
只是那會兒光想著怎麼殺敵怎麼拿狙擊槍,所以才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這會兒回想起來……就覺得這個阮承星應該就是奸細。
“唔!阮承星?”許連長遲疑了下,接著就很肯定的說:“我們連隊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
“醫生和傷員也沒有!”張帆說:“這應該是個越南名字,奸細肯定是用假名了!”
“說得對!”對於張帆這個結論,我和許連長都沒有異議。
事實上,如果有哪個奸細會用原名潛入敵人部隊的話,那隻怕是最笨的奸細了。所以……這個名字似乎沒有什麼價值。
不過……似乎又不是完全沒有價值。
也許可以試一試……反正又沒什麼損失!
想到這裡我就對的許連長說道:“連長……要不,我們把同志們集中起來開個會?”
“開會?”許連長和張帆不約而同的望向我,都不明白我怎麼說著說著就要開會了!
召開一次會議並不是什麼大事,因為這樣的事在平時也是常做的,所以不管是傷員也好、戰士也好,個個都熟門熟路的搬著凳子彙集到了曬穀場。
會臺十分簡單,就是一張桌子外加一個小喇叭,就是說話還要用手抓在手裡的那種……這讓我有點不習慣,因為這玩意在現代好像只有路邊攤的才會抓著叫:“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原本我還以為不過就開個會嘛,那就差不多是把手下的兵叫上來訓一頓話吧,可是等人聚上來後我才發現與我想像的不一樣……坐在我面前那是黑壓壓的一片,戰士、軍醫、傷員全聚齊了,個個都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霎時心裡就有了壓力。
一名戰士殷勤的為我們倒茶送水,接著握住我的手說道:“感謝你,楊學鋒同志,要不是你……昨晚我們警衛連都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了!”
“唔!不客氣!”這都不知道是我多少次這樣回答了,現在都開始討厭起這樣的套話來。
等那名戰士下去後,坐在旁邊的許連長就向我介紹道:“他是我們警衛連的翻譯,叫周濤,父母都死在越鬼子手上,所以對越鬼子特別痛恨!”
“哦!”我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