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姒唇角的笑淡了下去,若有似無:“嗯……”
“世子妃,劉側妃求見,如今在園外候著呢。與她一同前來的還有府裡一些管事的下人。”
“哦?她動作到是夠快。”
之前府裡的中饋一直由劉嬌管著,而冉姒如今嫁了過來,成了這世子府里名正言順的女主人,這中饋的人自然也就換了。
季傾墨一早就下了命令,讓劉嬌把府內的權利交給冉姒,只是這一日都未到,劉嬌就這般坐不住,興師動眾地找她來了?
冉姒放下手中的茶盞,微微一笑:“請他們進來。”
☆、錯的離譜
劉嬌等人得了準允,進入了暖園。
她看著精緻亭臺樓閣和滿園的□□,原本在心中安於一角的嫉恨又再次洶湧而出。
暖園是在她嫁入世子府不久之後才開始修建的。季傾墨親自設計,並在開始修建後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這個園子上面。
大到建築所使用的材料,小到每一棵花草所要栽種的位置,他都要一一去過問。
那時的季傾墨十分寵愛於她,什麼事情都百依百順。也沒有再提到過那個女人,沒有一絲哀傷的神情。那樣的他,讓她覺得他已經忘記了過去,徹徹底底放下了。她以為她才是最終的勝利者,而那個已經葬身火海的女人,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她錯了。
她以為季傾墨這般用心去修建的暖園是為她建的,當暖園建好之後她滿心期待著,等著他來告訴她,讓她搬進那個園子。
她那樣的期待,等來的卻只有他獨自一人搬進了這個園子,並下令所有人不得擅自進如暖園的訊息。
即使有許多的失望,可是轉念一想。即使她不是那個園子的女主人,那也不可能是那些其她個女子。那道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的命令又何嘗無益於她?她得不到摸不著的,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可是,她又錯了。
那個來自武元的公主,那個自小畏寒的女人,一嫁進來就住進了她想了那麼多年的地方。
她真是太傻了,怎麼就想不明白?暖園、暖園,暖的永遠都是那個在他心尖上,天生就畏寒的女子罷了。這個園子本就是為她而建的,一個名字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如果當初在武元她還不能確定冉姒就是當年那個女人,那麼現在,她已經十分肯定了,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她根本就沒有死!
只是那又怎樣?當年她可以一把火讓她葬身火海,那麼現在她同樣可以讓她從季傾墨身邊永遠消失!
劉嬌和一眾管事被帶到了湖心亭。
冉姒今日著了件海棠紅的紗裙,綰了個墮馬髻,隨意中又有著幾分嫵媚嬌豔。坐在鋪了絨毯的石凳上,慢慢品著茶。
“參見世子妃。”眾人見禮。
冉姒放下手中的茶盞,掠了眾人一眼,淡淡一笑,朱唇輕啟道:“都起來吧。”
“妹妹。”劉嬌展顏一笑,套近乎似的往前幾步,就要往冉姒身邊湊。
秋雪見了,伸手將她攔了下來。
劉嬌一愣,有些尷尬,而後又恢復笑顏,說道:“妹妹這是做什麼?”
冉姒抬眼看了她一眼,復又垂眼,纖長白皙的手指撥弄著棋簍中的棋子,漫不經心:“這裡竟還有劉側妃的妹妹?”
她這麼說,分明就是在說她劉嬌和府中的一眾僕人是無異的。
好你個冉姒,竟把說這些個下等人是她的姐妹,把她也順帶著貶了一通。
劉嬌心裡雖氣,面上卻還滿是笑意:“妹妹你……”
“劉側妃對著本宮一口一個妹妹的是何意?本宮可不記得在季國還有個姐姐。”冉姒語氣輕淡,可眼中卻帶著不置可否的輕蔑。
劉嬌,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那麼快就忘記了?我可是永遠都忘不了!
此時此刻,劉嬌恨不得上前把冉姒那雙看著她,帶著輕蔑的眼睛給戳瞎,可是嬤嬤囑咐了她,切不可輕易動怒讓對方得逞了去。
想到這,她深吸了口氣,笑道:“世子妃,您剛剛掌管府中的事務,想必許多事情還不清楚,人也認不全。今日妾身特意帶了人來,讓您熟悉熟悉。”
這些又都是府中的老人了,而這冉姒新來乍到,哪裡能隨意使喚得動他們?她就是要讓冉姒看看,到底誰才是這後院中真正的女主人!
“你們先各自上前,介紹自己一番。”劉嬌下了命令,讓管事們逐一介紹自己。
冉姒聽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