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討厭了,動不動扎人一身傷,他可不想自找苦吃。
還是遠遠地欣賞她就好,若要親近,那就不必了。
不過……聽見謠言的當下,他怎麼沒有立刻要求爹爹去退親?
莫非他對她也有一點意思?
別開玩笑了!他打了個寒顫。焦俏兇得要命,真要娶了她,他後半輩子可就要在刀山火海里過了。
因此,他一定要退親……也不對,他現在提退親,不就表示他怕了她提出的比賽?
不行,男人什麼都能丟,唯獨面子不可棄。
“等我贏了她,再甩掉她,這樣方能顯出我的男子漢威風……啊!”他低聲自語,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任十美轉過頭去,正好看見焦俏眯著眼,笑得既美麗又陰險。
“萬一是我贏了呢?”顯然,她聽見了他剛才的話。
“不可能。”憑他的聰明才智,怎麼會輸?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倘若出個萬一,嘿嘿嘿……任十美,你可要改姓焦了。”
幾句話又把任十美氣得火冒三千丈。
“走著瞧,等我贏了你,看你怎麼跟我求饒!”而他絕對不會原諒她,一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瞧就瞧,誰怕誰?”她可是很有自信,任十美一輩子都別想在她的手底下翻身。
兩個年輕男女像對鬥雞似的,互相狠狠瞪了半晌,哼一聲,各自轉身離開。
他們只想著,一定要把對方整得生死兩難——
第2章(1)
有一句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而任十美和焦俏,大概是這樣的兩個人吧?
他們明明一個往東走,一個向西行,最後卻莫名其妙同時來到天寶寺廣場前。
這裡人群聚了十幾圈,將一座偌大的寺廟圍得水洩不通,但任十美和焦俏還是一眼就看到對方。
兩人都是一副小心吃到蒼蠅的噁心表情,這種巧合也太討人厭了。
但他們的好奇心又很重,都想知道廣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偏偏兩人年紀不大,人群又圍得太密,一時間他們也很難擠進去看個究竟。
不得己,兩人只有聯手發威,又推,又踹,又鑽的,終於讓他們擠到了最前頭。
這一看,兩人鬱悶了,那不是最傳統,最無聊的八卦戲碼嗎?
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跪在廣場上,一身孝服,地上一方白布,寫著——賣身葬父。
一個豬一樣的痞子領著一幫惡棍家丁,正準備把孝女搶回家做不知道第幾房的姨太太。
而周圍這些群眾就是吃飽米事幹,專門找戲看的無聊人士,他們有的偷罵痞子不要臉,有的勸小姑娘認命,橫豎要賣身,賣給誰不是一樣?反正就是七嘴八舌,又吵又煩人的。
見此情景,任十美和焦俏不約而同低喟口氣。“真悶哪!”然後,又同時詫異地抬起頭,對視一眼,怪了,他倆的默契幾時變得這樣好?
他們又立刻移開視線,不瞧對方。這感覺有點怪異,讓人心慌慌的。
焦俏轉身想增,卻發現單憑一己之力,她擠不出人群。
“喂!”不得己,她只好寄託在任十美身上。“你還要繼續看嗎?”
他當然不想看,無聊得要死,有啥兒好看的。
但她開了口,他若認同,豈不是輸了氣勢?
男人什麼都能丟,就是不能沒有面子。
“怎麼?你害怕啊?”他故意輕蔑地看著她,小聲道:“放心,那位小姑娘長得不比你差,豬大少不會丟顆大西瓜,來撿你這粒小芝麻的。”
“呸,就憑那頭披著人皮的豬,我會怕他?姑奶奶揍他,就跟揍兒子沒兩樣,揍完了,還要他給我道歉賠禮。”
“吹牛誰不會?”
“那我擺平他,就當是我們之間的第一道賽題,我若贏了,你輸我一回。”她說著,掄起小拳頭就要衝上去。
“慢著。”任十美趕緊拉住她,差點嚇死。“你沒看到人家十幾個人馬,你一個人衝上去是想找死啊?”
“誰死還不一定呢!”她甩開他的手,一記懶驢打滾,就從家丁的包圍中摸了進去,直接滾到豬大少腳邊。
任十美氣得跺腳。這焦俏實在太大膽了,她這樣創造性妄為,萬一出了事,如何是好?
他也顧不得己方人單勢孤,挽起袖子,就要衝過去幫忙。
焦俏抽出了插在找靴中的匕首,一個翻身,在眾人目不瑕接,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