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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這些事待會自見分曉,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的道理。

“回稟徐真人,今次炙請的都是本地望族,有胡家的少東、吳家家主、傅家”他嘮嘮叨叨說了一大串人名之後。突然像想起什麼大事般一拍腦袋,“您看我這記性,今天少主還特意請了一位陳克韞陳公子,聽說他年紀輕輕就是馬幫的三當家,少主回來之後對他讚口不絕,所以炙才依了少主地要求請了他過來。”

直到上了馬車,徐守真方才收起了笑臉,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精光。

他雖然入川未久,但每到一地則必定向當地百姓打聽風土人情。自然知道這馬幫算是怎樣一個組織。行前高俅的吩咐彷彿仍然在耳,他既已經放下了籌碼,一條路走到黑就是無可避免的結局。

到了地頭,他果然發現了一片車水馬龍地繁忙景象。川中大戶猶多,再者天高皇帝遠,有些世家大戶的房子甚至綿延數里,這渝州城內雖然沒有到那個地步,但看這房子的規制,放到汴京難免有逾越之嫌。光是那門前擺開的護衛架勢,便有多少朝中高官不能及。

赫赫有名的神翁到場,下車的眾人紛紛駐足觀望,得了訊息的趙府炙趙庭臣便親自迎接了出來。只見徐守真一身淡藍色的道袍,白髮白鬚白眉,卻是精神矍鑠目光炯炯,自然引來了旁人地陣陣驚歎。

趙庭臣這一年五十多歲,但須發仍然烏黑,人也依舊精神奕奕。無論是形貌還是舉止已經和漢人沒什麼兩樣,第一眼看上去,人們只會認為這是一個形容可親的老者。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當初出身異族卻不惜殺卻想要縱兵打渝州城的族人,率眾歸降朝廷,最後得到了賜姓趙,官進巡檢的榮耀。甚至有他的仇敵在背後說,趙家的富貴都是靠族人地鮮血換來的。

“徐真人,實在怠慢了!”他一面拱手一面親自迎下階來。”原本應該是我親自去請,但我臨時有要事,這才不得不派家人前去,希望徐真人不要見怪!”

“無妨無妨。”徐守真嘴裡客套著,眼睛卻不住打量著四方來客,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個三十上下的年輕人身上。甫一接觸到那銳利的眼神,他就覺得心中一寒,但最終還是坦然不懼地用目光直視了過去。直到那個年輕人及其隨從進了趙府,他方才轉過頭來,仿若無心地問道:“趙大人,貧道看你的客人無不是長者,剛才那個年輕人是誰?”

“哦,那是犬子在外結交的朋友。”趙庭臣輕描淡寫地答道,而後露出了一絲異色,“難道徐真人覺得他有什麼不妥麼?”

“那倒不是,貧道只覺得此人殺伐之氣太烈而已。”徐守真自然不會輕易說出自己地觀感,隨口敷衍了幾句便舉步隨趙庭臣一起進門。正當他前腳州剛跨進房門時,突然聽得身後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連忙轉頭望去。只見一匹黑馬和一匹白馬先後出現在街道的盡頭,觀其方向正是朝這邊來的。

看到那兩騎人氣勢洶洶的架勢,趙庭臣立刻皺起了眉頭。要知道,他這一次請的客人大多是本地豪族,除了陳克粗之外沒有任何一個武人,可遠處那兩個人分明是練家子,難道會是有人上門搗亂?他正胡思亂想著,那兩騎人逐漸近了,恰在此時,兩人幾乎同時拉住了韁繩,只聽兩聲響亮的嘶鳴後,兩匹馬穩穩地停在了趙府大門前。當旁觀的人群看到前面那個白衣女郎時,不由得齊齊發出了驚歎,就連自幼修道的徐守真也幾乎道心失守。

“天下竟有如斯美女!”

這是一個搖頭晃腦地酸儒生唸叨的話,卻反映了所有人的呼聲。冬日的陽光下,一個白衣女郎筆直地坐在馬背上,英姿颯爽再映襯著絕色容顏,衣袂隨風飛揚,足以讓大多數貪戀美色的男人為之瘋狂。於是,她背後的那個年輕人就自然而然被人忽略了,儘管那個年輕人長得再英俊威武,卓爾不凡。

“玲姐,都怪你,你把我的風頭全都搶光了!”

來人正是燕青和白玲,他們倆五天前抵達了渝州,在遍訪周圍的所有部族後,白玲主張把目光放在趙庭臣父子身上,堅持要來趙府看看,燕青拗不過她,最後只好答應了,想不到正好遇上了趙府設宴。

白玲也不答話,左腿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乾脆利落地躍下了馬背,這一舉動自然又引起了周圍人的一陣譁然↓卻看也不看那些眼放異彩的人們,大步走到趙庭臣身前,展顏一笑道:“趙伯伯,不怪我來得唐突吧!”

聽到這一聲趙伯伯,趙庭臣方才仔細打量了白玲一番,末了恍然大悟地叫道:“你是阿玲!想不到啊,不過幾年的功夫,就出落得“嘖嘖,果然不愧是烏族白鳳!”他見一旁的徐守真在那裡發怔,連忙指著